”好了，不要鬧了，說認真的，你想知道迦善的真正身份嗎？“
“你說吧。”
“我在莫名其妙地進到那個山洞裏麵之後，見到了一個很大的地下湖，湖裏睡著一條白龍，而迦善——就是這條龍，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一條龍。”顧宗說，“你能想象轉過一個彎，突然看到一條龍正在安睡的心情嗎？我真是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完全表達我的心情，語言實在是難以形容。”
“等等……你說她是龍？”阿初看著顧宗，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哪一種龍？”
“中國的龍啊，鹿角、蛇身什麼的……”
阿初摸摸自己的額頭：“我覺得有點暈，等等。我先理清一下思路。”
顧宗看著阿初，“我今天差不多一整天都是這種心情。我可以接受這個世界上有山神，有土地公公，但是一條龍坐在我身邊和我一起吃飯。我還真是覺得……像是在做夢！”
“既然她是臥龍山的那位大人，山神說的你們之間宿命的約定又是怎麼回事呢？”
顧宗摸摸頭，“這個我不知道，她也沒告訴我。要不明天再去找她問一問吧。”
另外一邊。
族長家的房間裏，台燈下麵。
迦善獨自坐著，一隻手不斷纏繞著自己的發絲。臉上都是俏皮的笑意。
山神恭敬地站在她的身後。
迦善問山神：“今天晚上見到的那些人就是想在臥龍山建什麼水電站的人嗎？”
“是的。”山神回答。
迦善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這個水電站，顧宗怎麼看？”
“他是反對的。”
“那就不要建好咯。”迦善說。“他身邊那個叫阿初的小姑娘倒是很有意思喲。”
山神有些緊張起來，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不用怕。我不會傷害她的。隻是沒想到這人間還有心靈如此幹淨的孩子，挺難得的。”迦善說，“我乏了。你先出去吧。”
“是。”山神穿過牆壁，走了出去。
第二天。
顧宗和阿初都起了一個大早。事實上，兩個人都沒怎麼睡好。
來到族長家，迦善早就起來了，她坐在院子裏，鳥兒們都知趣地停在她的麵前唱著歌兒。
“好啦好啦，你們這些小家夥實在是太聒噪了。”她拍拍手，這些鳥兒便四散飛走。
“你們來啦？”
“你什麼時候起床的？”顧宗問迦善。
“天亮的時候吧。”她遞給顧宗一個杯子，“這裏麵是無根之水。我托山裏的小妖怪們弄的。你要不要嚐嚐？”
“無根之水是什麼？“
“就是露水啦笨蛋，因為沒有接觸過地麵，所以才叫無根之水。”阿初說，“你不知道嗎？有些上品茶葉都是要用無根之水來泡的。”
“哈，差點忘了，身邊還有一個采茶娘。”
幾輛小車駛進顧家村。
這些縣裏來的幹部今天要回去。收拾完東西的幹部們走出來，見了顧宗又是一個個地道謝，又禮貌性地歡迎顧宗去縣城裏麵做客。而雙方都很默契地沒有提關於水電站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