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七羽轉著手裏的筆,冷冷盯著他:“那你能告訴我什麼,凶手是誰?”
他不想的,她知道問也沒用,過去的事北堂楓從來閉口不言,她也沒興趣知道。就讓那個喜歡過他的七羽,死在記憶裏!
“你問我?”北堂楓輕柔她的手心。
“整個撒旦城有監控,這是你北堂楓的地盤,有人無聲無息地進來殺人你都查不出來,你還能活到現在?”
“監控壞了。薄先生臨走前也調取過監控錄像,顯然凶手快一步。”
“北堂楓,你的山莊是便利店那麼好進的?凶手能來去自如,熟悉每個地方,一定是你你的人。”黎七羽冷笑,“我知道你已經查過了,你心裏也有了懷疑人選。”
當初黎七羽去醫院看薄夜淵,她事先把監控器燒壞了——那是醫院沒有防範。
“你這麼知道我心裏的想法?”北堂楓輕輕噴氣。
“出了事到現在,你一點也不慌張,也並沒有加派人手,沒有重新整頓莊園的防守。”黎七羽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你並不覺得是管轄出了問題,也不害怕深處危險,那隻有一個解釋——那個凶手不會傷害你!”
北堂楓嘴角的笑慢慢凝住。
“我一直以為是薄緋兒,可薄緋兒沒有那麼大的權利指派你的人,雷克她被關押起來我也信她來不了,那隻有一個解釋了。”黎七羽手指勾起他的下巴,黑眸盯著他的眼底。
北堂楓嘴唇輕薄吐出聲:“你懷疑我。”
“是你們……你和薄緋兒聯手。”
北堂楓端起她的臉:“我的公主,冤枉你我有什麼好處?”
“讓薄夜淵恨我,我也恨他……”黎七羽掙開他的手,“現在目的達到了。”
“我這麼壞?”
“你這麼卑鄙陰險無恥,以前就利用我去報複薄夜淵,又利用孩子要挾我。下三濫的手段你已經手到擒來,是你一點也不奇怪。”黎七羽認真想過了。
北堂楓又笑了,隻是笑容特別陰狠,達不到眼底:“這次你錯了七羽,我再不會丟下你,我怎麼忍心你這個人格消失?我可是寧願你不愛我,也舍不得你變成別人啊……”
黎七羽抿唇,北堂楓是一直知道她的解離症的。她的過去,他以前是遠遠的旁觀者,全都知道!
“不是你,也是你放權的。你現在知道凶手是誰,告訴我是誰!”
北堂楓沉默了幾秒鍾,低聲:“你從來不求我幫忙,你什麼都要靠自己。現在是在向我求助麼?”
“就當做求助!”黎七羽咬唇。
北堂楓詭秘地笑了:“可我沒法告訴你,想等你親手去解過去的答案。”
他不願告訴她跟過去有關?她蹩眉問:“我要是一直不解呢?”
“我們就這樣幸福一輩子。”他梳理她的長發,恨不得永遠丟棄那段過去,絕口不提。
“凶手我認識?”她緊緊盯著他,“我就隻有這一個問題。”
北堂楓沉吟:“你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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