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漫天,目及之處皆為黃土,無花無草,所入之境,猶如死境。
“原來這就是西土,所謂的神土,竟然是這番摸樣。”林暉在自己心裏想,雖然在來到這裏之前就已經聽說神土荒涼,但隻有自己真正的踏上這片土地,才會發現這裏究竟有多麼的荒蕪。林暉走了一道,看了一道,也忍受了一道。憑借林暉這微末的修為,堅持這樣,也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不知道究竟走了多長時間,遠方,在天地的交界處,有一抹雖然微弱,但卻讓人神清氣爽的一抹璀璨綠色,林暉激動,也許,那裏,就有著神土真正的文化以及傳承,
雖然目之所及,但還是燃料和走了許多天,終於是到了。
前方,是一座又一座巨大的城池,城門緊閉,但卻有著微光在城上氤氳,略顯神聖。但最讓林暉歎為觀止的還是圍在城池周圍的,一直在跪拜的人群們,他們在信仰,在祈禱,在歌頌心中最為真摯的寄托。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林暉問在自己身邊的一個人。
“他們為了顯示自己的信佛的真摯之情,從而獲取進城的萬分之一的機會。”那個人達到。
“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進城嗎?”林暉詫異,覺得不可思議,佛家講究得眾生平等,怎麼現在就不適合了?
“如果人人都可以進城,這城,容納不了。”
“如果人人都可以進城,真正信仰佛的人也會覺得不公,他們,是自願的。
“這裏的信佛之人,以進城為榮。”
“這就是現實,這也是在這裏跪拜的人大多無法進城的原因。”
林暉看向回答自己話的人,覺得這人深不可測,於是向鞠了一躬,謝到“多謝前輩。”林暉覺得這個人對於佛法的領悟已經到了一種境界。
“不必客氣。”那人揮了揮手,走開了。
林暉,站在跪拜人群的後方,靜靜地等著。雖然對於那個人的話有所了解,但是,對於這種製度升起了不滿。
林暉剛剛到達西方所謂的神土,一切初來乍到,隻好小心翼翼,尤其是對於白噠噠,生怕這個小祖宗在弄出個什麼表情來給自己帶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再三警告白噠噠,不要放肆,對於林暉現在的修為,當然是不敢張揚。
成門外,依舊有許多信仰之人在誠心叩拜,城門,依舊沒有打開。林暉靜靜的看著好長時間,終究是耐不住了,於是問道:“請問,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進城?”
“明天就是難得有一次辯佛,但凡與佛有緣的人,皆可入城。”
聽到這話,林暉點點頭,不再說話,可心中,對於這種製度愈發的厭煩了起來,心中罵了幾句後,就不再表示,而是與白噠噠站在人群後,等待明天的到來。
場景依舊,太陽,升起。
陽光,熹微,可就是這麼略顯微弱的陽光,照在神土上,竟然璀璨耀目。
城門前,愈發的寧靜了,眾多祭拜的人的嘴裏也不再禱告,不在念經文,雙眼直直的看著城門,期盼著什麼。
當然,像是林暉這樣不在城門前跪拜的人,也是稟住了呼吸,靜待人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城門處傳來了一絲輕微的的響聲,所有人都抬頭了,緩緩地,緩緩地,隨著聲響所帶來的那一條微小的縫隙也逐漸的擴大,緩緩地,大門,終於是全開了。
燦爛的光芒從門中發出,林暉微眯這眼睛,盯著那扇門。
從門裏走出的是一個中年和尚,平凡之極。眾人不語,等待中年和尚開口說話。
“貧僧雲空,為此次辯佛之人。”中年和尚說完後,城門外的人在靜默了幾秒後,瞬間吵鬧了起來,“竟然是雲空大師,看來這次有沒有人能進城了。”有人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