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樸振赫欲再次起腳進擊時,江智恩忽然乘隙起左腳,勾踢其支撐腳,樸振赫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驚詫的有些瞠目結舌,心裏一直思忖著:這小子到底怎麼回事?真和剛才不一樣了……
樸振赫求勝欲驟起,翻身站起,連出數拳,江智恩左化右擋,紛紛躲過,乘隙抓其右臂,出左拳經腋下反擊其麵門,同時鉗住樸振赫的右臂,翻身將其摔倒,緊接著怕他站起,便跪在其身前,猛擊其頭部。
樸振赫擔心江智恩騎到其身上,便雙腿夾住江智恩的腰際,雙手不停地抵抗江智恩打來的亂拳,可是不論樸振赫怎麼抵擋,就是用雙腿又踹又夾又翻身將其摔倒,江智恩始終將其壓製在身下,不停地下砸其麵門。
終於,樸振赫的亂踢將江智恩蹬離身前,隨即翻身站起,欲乘勢進擊,江智恩則看準時機,躬身前衝,摟抱其腰際,隨即轉至其身後,用力將樸振赫抱起,向後下腰,猛將其抱摔在地。
當即樸振赫隻覺得大頭朝下,頸肩著地,一股鑽心的疼痛遍及全身,頓時手腳乏力,心裏暗叫:壞了、不好……
正欲奮力從地上爬起,江智恩此時已翻身而起,滿眼怒火地衝向樸振赫,一頓亂拳,隻打的樸振赫徒有招架之功,卻無還手之力,隻死死的雙手抱頭。
江智恩看準時機,一記後手擺拳,重重地痛擊在了樸振赫的麵門上,頓時樸振赫隻覺得左腮酸麻,頭暈目眩,站立不穩,口鼻之中,滿是鹹腥之味。
江智恩這時乘勢追擊,那雙拳挾著勇猛的力道和熊熊的憤怒之火,夾帶著對樸振赫的弑母之恨,左右擺拳,左右開弓……
“哈!哈!哈!哈……”
隨著一聲聲地怒喝,江智恩心頭的憤怒已怒不可遏,每出一拳,那力道都較之前一拳更加凶狠,此時江智恩心頭念的、想的、思慮的,都是母親慘遭車禍時,那得是怎樣的疼痛……
江智恩每打出一拳,那拳頭上的鮮血便四處飛濺,而江智恩卻毫無悲憫之心,怒聲相向:
“痛嗎?”
“我母親…比你…要痛多了……”
“這是為我母親打的!”
“這是為我父親打的!”
“這是為方雪蘭打的!”
“這是為我打的!”
“這是為那些慘遭你毒手的人打的!”
……
隨著那一聲聲的咆哮,震耳發聵,響徹著整個健身館;
那一片片鮮血的拋灑,如飛花四濺般地四處洇散;
還有那拳拳到肉,如棒捶搗臼一般地不留餘力,好似要將那樸振赫的臉砸爛一樣,簡直觸目驚心,不忍直視……
樸振赫漸漸失去了知覺,萎靡地躺在地上,任那江智恩肆意“魚肉”。
就在這時,江智恩漸漸地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智恩哥…智恩哥…別再打了…別再打了…他好被你打死了…快住手…住手啊……”
隨即恍然意識到,自己的背上好像背負著一個熟悉的重量,
那縷縷熟悉的清香,
那如鶯啼玉韻般熟悉的聲音,
還有那苦苦哀求,萬分焦急地哭喊聲……
一切…
仿佛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
“雪蘭…是雪蘭……是雪蘭在召喚著我……”江智恩這時回過神兒來,側頭看向負在自己身上的方雪蘭,那眼角瀅瀅的淚光,那緊緊抱住自己脖頸的雙臂,還有那嗚嗚啜泣的哀求聲……
“雪蘭啊…嚇壞了吧……”江智恩這時邊喘著粗氣,邊和言溫慰地問道。
“嗯……你嚇壞我了……”方雪蘭啜泣地答道,可雙臂卻緊緊地摟著江智恩的脖頸,生怕一鬆手,江智恩又會變成那個失去理智的“野獸”。
江智恩這時再看向倒在血泊中的樸振赫,但見其胸部一起一伏,似乎殘喘著遊絲,便冷言說道:“這次就到此為止,但是你給我聽清楚,今天,僅僅是個開始!
你說過,‘要成為我的惡夢’?哼!從今天起,我將成為你的‘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