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主治醫生對劉詩蓉和陳奶奶說道:“目前來看,江智恩患者已經了脫離危險期,隻要好好靜養,會慢慢康複的,
隻是……!他以後可能在聽力上會有些障礙,因為他左耳的鼓膜被炸穿孔了,這個,恐怕是恢複不了。至於身上的燒傷,暫時不用做植皮手術,先看看他恢複的情況再說。”
劉詩蓉問道:“那其它地方沒有問題嗎?以後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醫生說道:“這個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先讓他靜養吧!”邊說著邊走出病室,劉詩蓉隨即跟了出去。
就在劉詩蓉轉身回房之際,忽然聽見陳奶奶複述著江智恩的問話,“雪蘭?雪蘭現在不這兒,你現在好好養傷,等好了再說。”
劉詩蓉一聽便氣不打一處來,忿然地來到床前,嗔怪道:“方雪蘭被抓了!她殺人了!你一醒就找方雪蘭,你就不能看看我!”
陳奶奶連忙來到劉詩蓉的跟前,勸攔道:“哎呀劉會長啊,你別這麼說呀!智恩現在受不了這個呀!先別說了!”
劉詩蓉秀目嗔視,雙手交叉於胸前背對而立,麵露慍色,甚是不快。
隻聽身後的江智恩虛弱地說道:“詩蓉啊,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劉詩蓉乍聞此言,心知江智恩所指何意,側目嗔視,抓起身邊的手包忿然離去,隻剩下陳奶奶一個人不知到底應該先顧哪頭才好……
劉詩蓉驅車徑自開往看守所,約見了方雪蘭後,二人相對而坐。方雪蘭雖然身著囚服,麵色有些憔悴,但是依然難掩其清秀的模樣。
劉詩蓉麵若凝霜地說道:“你離開江智恩吧!我保你出來,反正你也是防衛過當,辦個保釋也不難。”
方雪蘭不屑道:“你這是在跟我談交易嗎?我不會接受的,你回去吧。”說完便想起身離開。
劉詩蓉接著說道:“那你現在能為他做什麼?江智恩現在人在醫院裏像個植物人一樣,動彈不得,耳朵也被炸聾了,你要他幹什麼?他隻能拖累你!你難道想伺候他一輩子?”
方雪蘭冷冷地說道:“你若能做得到,我也能。我會在獄中好好表現的,爭取早點兒放出來。”
“你做夢!我絕不會讓你那麼輕易出來的!”劉詩蓉恨恨地說道。
方雪蘭淡然地說道:“我知道你不會閑著,沒關係,我受著就是了。盡管我現在不能陪在智恩的身邊,但是我們都不會孤單寂寞的;而你,就算有他在你身邊,你也不會感到快樂,陪著你的,隻有冷清和孤單。”
劉詩蓉瞋目切齒道:“你住口!我會想方設法幫助他康複,我會讓他快樂起來,沒有你,他一樣會過的很好!”
方雪蘭不忿地反駁道:“你想過他的感受嗎?你為他考慮過嗎?你以為你愛他?你錯了!你滿足的隻是自己的情感。
你一直都是在強調自己的感受,自己的要求,自己的意見,你可曾考慮過他的感受?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你這麼執著於他,不過隻是建立在私心上的‘占有’而已。”
劉詩蓉橫眉怒辯道:“江智恩本來就是我的!是你,趁我離開在中國的時候乘虛而入,我隻是要奪回我失去的江智恩!我一定要讓你在牢中付出代價!讓你後悔當初勾引了他。”
方雪蘭冷靜而淡然地說道:“既然你計較是我乘虛而入,那好,我給你兩年的時間。
如果智恩到時跟你走,我便不再糾纏,一個主動離開我的人,我是不會挽留的;
但是如果兩年後,他依然選擇我,你就退出我們的生活,不要再來打擾我們!”
秋雨過後,天氣又冷了幾分,草枯木脫,罕聞蟲吟,秋風呼號的更加凜冽,又更加憤發。
隨著各界媒體對韓長生事件的不斷挖掘,原海山市刑警隊長韓亞林及其一幹下屬,也紛紛被捕,而遠在海外的樸振赫也受到了中國警方的通輯,在韓國警方的協助下,也落入了法網,押解著回到中國受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