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萌看清楚虞月卓手裏的東西,下意識就要去搶。
虞月卓將她抱了個滿懷,一隻手扶著她的腰肢,一隻手將那份裝在盒子裏的東西舉高,不讓她勾著,低首親了親她的臉,笑道:“原來避火圖還分孕婦篇,倒是受教了。阿萌,今晚咱們試試?”
雙眼亮晶晶的,視線從她的臉移到她因為懷孕而變得豐滿的胸脯,那炙熱的目光讓她差點以為自己現在身無寸縷一樣。
“不幹!”阿萌頭皮發麻,雖然隻是瞄了一眼,但那色澤鮮活、內容香豔的圖還是記在了腦海裏,聯想到這男人平時在床上的表現,阿萌如何也不願遂他意。遂了他的意,就是自己倒黴,那般辛苦的事,她才不幹!
“為什麼?圖上說了,對孕婦不隻沒害,反而有利於安胎。”虞月卓指著圖上的圖解,振振有詞地反問她。
“……。”
見她沉默,臉蛋紅通通的,虞月卓突然笑起來,捏住她的下巴湊近她,“你不會是害羞了吧?夫妻間做這種事不是挺正常的麼,有什麼好害羞的?你是我的妻,我不碰你碰誰?我忍了快三個月了,你忍心讓我繼續忍下去麼?”
奇特而低啞的聲音,如同近在耳邊的絮語,讓她的心都有些發軟。可是一想到這男人特能折騰,她每每都無法承受地昏厥過去,還要被他抱怨體力不行,繼續被折騰……如何也不要這樣!
“那啥,忍忍就過了。”阿萌鼓起勇氣,十分誠懇地說:“才十個月,真的不久的。”
虞月卓低眸看她,直到她被看得忍不住撇開視線時,突然笑起來,俊雅的臉仿佛發光一般的好看。
“看來我並不需要問你的意見了。”
阿萌看著男人湊近的臉,然後唇上一暖,忍不住閉上眼睛,心裏莫名有些發毛,開始覺得未來的日子不會太好過,她逍遙自在的孕婦生涯真的要被某個多管閑事的男人給破壞了。
正當阿萌咬牙切齒地詛咒多管閑事的閻離塵爬樹摔倒、爬牆滑倒、爬屋摔倒、吃荔枝繼續噴鼻血時,姚氏將她喚到了碧心院,然後將兩個丫環送給了她,美其名日伺候他們。
阿萌這個沒有經曆過黑暗宅鬥的小白女一時間有些白目地說:“娘,鎖瀾院伺候的人已經夠了,並不需要她們了。而且她們是祖母送過來伺候您的,您給了我們,誰來伺候您呢?”
姚氏被阿萌不知道是白目呢還是白目呢還是白目呢的反應給弄得有些尷尬,不過這幾天她被虞二伯母洗腦得厲害,覺得婆婆給兒子後院裏塞人是天經地義的,特別是兒媳婦現在有了身子,不方便伺候自己男人的時候,這些丫環就應該派上用途了,總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兒子吧?
姚氏經虞二伯母提點後,才驀然發覺,似乎兒子身邊除了兒媳婦一人,竟然沒有通房丫環和小妾,以前她不敢過問兒子的事情,又見兒子媳婦夫妻和睦,睜隻眼閉隻眼。可經虞二伯母提醒,才發現這樣下去可不行,莫說兒媳婦以後會不會反了天,單說自己兒子也不能教個婦人拿捏住。
所以,經過虞二伯母的挑唆及洗腦,素來沒有什麼主見的姚氏行動了。
“這個不用擔心,我身邊伺候的人還有很多。”姚氏僵笑著回答,“她們兩個都是心靈手巧的,你現在身子不方便,她們也可以為你分憂。”
是啊,分憂她男人的小妖精嘛。
阿萌心中腹誹著,再瞅瞅姚氏僵硬的臉,連眼神都不敢與自己對視,便知道姚氏心裏也極不自在的,看來虞二伯母的洗腦並沒有那麼成功哩。阿萌決定了,虞二伯母也是個該詛咒的對象,竟然敢挑唆她婆婆給她塞小妖精,她就不客氣地詛咒了。
阿萌最後還是帶著兩個小妖精回鎖瀾院了。
並不是她突然大方地想與別人分享自己男人——虞月卓敢做這種事情,她馬上詛咒他不舉——而是給姚氏一個麵子,現在虞二伯母還在,她不可能做出拒絕婆婆塞人的行為來,那會讓人指責自己不孝不賢善妒,屆時她這個將軍夫人就要步上肅王妃這個京中有名的短命的妒婦的後塵了,她還是給虞月卓和姚氏些麵子吧,也給虞家一點麵子。
可是,到了她的鎖瀾院就是她的美人了,到時她想幹什麼都是她的事情了!
想到那兩丫環出挑的美貌,阿萌心裏也極是滿意,決定虞月卓不在的時候,就叫她們到跟前伺候,天天欣賞美麗的東西,以後生個漂亮的小包子~~
“什麼?那女人離開時還帶了兩個漂亮的丫環?”
落月軒裏,虞月娟吃驚地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丫環。
“是的,小姐。那兩個丫環是老夫人身邊伺候的秋容和秋蘭,她們原是祖宅那邊的丫環,上次夫人入祖譜儀式時,跟隨老夫人一同回來的那幾個丫環。”丫環細心地回答。
虞月娟蹙起眉,心裏又恨又惱,“好個二伯母,看來倒是能說會道的,這麼快就讓娘順了她的意。”想起自己娘親那種軟性子,虞月娟倒不奇怪自家娘親會這麼容易被挑唆,讓她恨鐵不成鋼的反而是輕易地接受了的阿萌,恨道:“那女人難道是個沒腦的麼?就這麼輕易地接受了?她有什麼表示麼?神色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