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知道多少點了,窗外的夏蟲叫得淒厲,更襯得四周的安靜。
半晌,阿萌悄悄伸手擱放在捂在肚子上的那隻大手上,然後鼓起勇氣握住他的手。男女比例不同的大手溫暖幹燥,讓她覺得極有安全感,忍不住握得更緊。
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嫁給小時候那般欺負自己的男孩。甚至曾一度地,她將他當成個不成熟的小屁孩子,不與之計較,等他每每露出脆弱的表情時,又忍不住心軟地跑去陪他……所謂的童年就這般渡過,彼此之間越來越深的羈絆讓她覺得自己就像他的長輩一般,將他當成了個弟弟一般看著他長大。
所以,長大後,當麵對十年未見的虞月卓,心裏的震撼可想而知。明明還是記憶裏總愛欺負她的惡劣男孩子,為何一轉眼就成了這般陌生的男人了呢?大概這個過渡過令人太震撼了,所以她不太能接受小時候總愛欺負她的惡劣男孩竟然要娶她,甚至與她做一些親密的事情。
可是她不是傻瓜,眼睛也不瞎,他對她的好她都知道,甚至覺得這已經超越了她對男女事情上的認知,相信就算在一夫一妻製的現代社會也找不出對自己這般好的男人了。當然,撇去他某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這男人對她真的很好很好,甚至讓她開始喜歡上他了。
可是,現代人那種冷漠的小自私又讓她保持了幾分理智,會忍不住想著,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一輩子對誰好,又怎麼保證他一輩子不會變呢?一輩子變數太多了,沒有人能期待“永遠”這個字眼,以後他總會膩味自己,然後她會變成什麼的樣呢?
突然,手上一緊,慢半拍地發現,那隻大手已經包裹住她的手,溫暖的力道讓她的心裏產生一種暖暖的安心感。
“虞月卓,為什麼你要娶我呢?其實如果你再回來慢一點,我爹會將我許配給別人,不會一直等你的。”阿萌輕聲說。
聽到她的話,擁抱著她的男人身體微繃,然後擁抱著她的力道緊得讓她有種疼痛的感覺。很快地,她聽到他奇特而冰冷的聲音。
“我會將膽敢娶你的男人殺了,然後光明正大地將你迎娶回來!”
“……。”
不知為什麼,明明那般凶狠帶煞的聲音,卻讓她唇角止不住地翹起,心裏詭異地產生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悅。
所有的糾結迷茫都在這句話中煙消雲散,她突然心情極好地轉過身來與他麵對麵,然後伸手摸向他的臉,輕輕地撫摸這個男人的眉眼,腦海裏清晰地浮現他的五官。其他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的男人。
“虞月卓,我有沒有說過我很喜歡你?”
大概是沒想到她會突然說這種話,虞月卓沉默了一會兒,方輕咳了一聲,沙啞地說道:“沒有,但我不介意你說。”
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阿萌就是聽得出來他聲音裏的壓抑,還有一種迫切希望她繼續的感覺,可以想像這男人雙眸晶亮,眼巴巴地望著自己一臉期待、但又要佯裝不在意的表情。準確地說,這男人也有點小悶騷的,隻想聽她表白聽她說好話,但死也不承認自己愛聽。
“我喜歡你,以後也會愛你的。”
“你現在不是已經愛我愛到不行了麼?”男人不滿地說,懲罰似地捏了下她的腰部。
阿萌覺得今晚自己的膽子特別大,竟然還有膽說實情,“那是因為你硬要嚇我,當時往前一步就是懸崖了,我膽子小,被你屈打成招了。”
果然,聽到她的實話,男人怒氣衝天,想直接將之壓倒懲罰,但她現在孕婦的身份又讓他不能為所欲為,頓時憋屈得不行,然後直接將她扒光了,將她全身上下咬了一遍。
“喂,你是狗麼……。”
“說,你愛我愛到不行!”
“……。”
“說不說?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