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月卓很肯定地回答,“不會。不過我是孩子他的爹,總要學會抱他的。”

聞言,阿萌一陣希奇,“你們男人不是講究抱孫不抱子,免得溺愛慣了孩子麼?”

“有這種說法麼?”虞月卓顯然比她還要驚訝,“我爹從來沒說過啊。而且小孩子哪有不親近父母的?既然決定生下他們,自然就要好好疼愛他們,教養他們成人。”

阿萌倒是想起小時候每回見他來家裏玩,若是天氣冷或者下雨的時候,都是由他爹親自抱著的,那時她還覺得這男孩挺嬌氣的,長這麼大還要父親抱著,卻不想原來是英年早逝的公公給他豎了個好榜樣啊,若是如此也說得通了。

而這裏,阿萌也挺慶幸自家那公公對虞月卓的疼愛,雖然這種疼愛因為公公的突然去逝讓那時尚且年幼的虞月卓差點崩潰,但未曾不是那份父愛在虞月卓心目中建立了一個父親的良好形象,所以他對自己的孩子也有一份超乎尋常的寵愛,會給自己的孩子一份合格的父愛。若不然,按這家夥惡劣的性格,估計根本不會對孩子做到這程度吧,她可是記得他對小孩子最沒耐心了,且以他那變態的占有欲,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讓人瞠目的事情來。

夫妻倆再說了會兒話後,虞月卓終於被趕去換衣服了。

已是午時,虞月卓陪阿萌用了午膳,然後又盯著阿萌喝了廚子特地為產婦做的營養湯後,方朝書房行去,開始辦公。

虞月卓在書房裏呆到了深夜,甚至連晚膳都差點忘記吃了,還是阿萌派人送去才吃的,可見忙到何等程度,這讓阿萌覺察到可能發生什麼事了。當然,阿萌沒有忘記昨天的刺客,雖然導致了她意外的早產,不過結果卻是好的,致少她平安生下孩子了。而她當時可能也真的神經遲鈍到天怒人怨,竟然沒有任何的不適感,現在回想起來,才開始有些後怕,直慶幸當時夜一和閻離塵在場。

當朝將軍府被刺客直接跑上門來,這情況也算嚴重吧。

阿萌用自己並不算聰明的腦袋瓜子將事情梳理了一遍,心裏記住閻離塵所說的話,那些刺客是“烏瑪一族”,今天沒事時,她讓知夏去打聽了一下情況,以虞月卓對她的寵信兼她在將軍府的地位,自然很快便打聽到了她想知道的事情。

那些刺客已經被侍衛關押審問了,不過卻沒有審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因為他們很有刺客的職業範兒,在他們清醒後,就咬牙自殺了,唯一一個還活著的,就是被夜一一腳踹飛的那個,據說是因為下巴被踹得脫臼了,所以才沒有及時咬舌自殺,後來自然被侍衛們看管起來了。但是結果也問不出什麼事情,這些刺客嘴巴很嚴,任你嚴刑拷打都沒有吱聲,看起來倒是塊硬骨頭。

既然這些刺客審不出什麼,阿萌也沒在上麵糾結,又讓知夏去打聽烏瑪一族的事情,知夏也不負重望,很快便打聽清楚了。等她知道烏瑪一族是北越草原中的一個部落時,阿萌心裏也開始陰謀論了。

按正常人的思想維,這不就是擺明了北越草原部落的一些人不滿虞月卓帶兵攻打北越王庭,於是過來報複打擊來了。隻可民惜他們錯估了將軍府的防守能力,所以來了三個都履滅了。

咳,當然這些是猜測,阿萌直覺這事兒可能還有什麼內幕,不過卻不是現在的知夏能打聽出來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引發戰爭,虞月卓屆時會不會又被派去打戰。

想罷,阿萌看著窗外夜空中的月亮,心頭有些沉甸甸的。

夜深人靜,將軍府書房的燈光仍亮著。

符九見府裏的侍衛隊長過來,對房裏頭的人稟報道:“將軍,秦隊長來了。”

“讓他進來。”虞月卓的聲音響起。

聽罷,麵容疲憊的侍衛隊長精神一震,符九對侍衛隊長笑道:“秦隊長,請。”

秦隊長朝符九拱了拱手,便推門進門去。

秦隊長對桌前批閱文件的男人行了一禮,說道:“將軍,屬下查到那些刺客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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