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一道黑影倏然出現,兩個女人同時嚇了一跳,花妖兒差點一把毒針丟了出去,最後還是看清楚了月光下那張慘白的臉後才堪堪住了手。
花妖兒拍拍大胸器,嬌嗔道:“夜一大哥,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啊?”
夜一很淡定地無視了晃在眼前的那大胸器,平板的聲音說:“夫人,有一個人逃了,是個女人。”說著,看了空洞的目光多向花妖兒。
被打擊慣了的花妖兒下意識地挺起大胸器,叫囂道:“你看我做什麼?我現在比良家婦女還安份,更沒欺男霸女,什麼都沒做!”
“花似玉。”夜一冷冷地說。
“什麼?”花妖兒明顯一呆。
倒是阿萌今天難得反應快了一把,快速地說道:“你說逃走的人是那個花似玉?”然後在夜一點頭中,阿萌望向花妖兒,伸手搭在她肩膀上,語重心長地說:“妖兒啊,你師姐來了,快點喊她回家吃飯吧。”
“喂!”
花妖兒滿臉黑線,雖然不懂阿萌充滿了調侃的話,可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她素來心思靈竅,再將阿萌的話轉了個彎,不就是赤果果的讓她上陣去對付自己師姐麼?
花妖兒堅決不幹,可憐兮兮地說:“夫人啊,我不是師姐的對手啊,師姐是師父親傳弟子,我隻學了個皮毛,對上師姐的話我骨頭都要被我師姐的毒藥化了!你忍心以後看不到妖兒了麼?就算你蠢了點,但妖兒還是想好好活著伺候您一輩子呢……。”為了小命,就算犧牲一輩子的自由也沒什麼。
阿萌:“我好像聽到你說我蠢……。”
“不不不,夫人一定是聽錯了,夫人這麼可愛聰明伶俐的人怎麼會蠢呢?”
阿萌不理會抓著自己衣擺扮可憐的女人,望向夜一,“她身手怎麼樣?”
夜一淡定道:“在牆頭摔了一跤,我接了她兩招,十招內能解決她,不過她的毒對我有克製作用。”
聞言,阿萌皺起眉頭,沉吟起來。現在她家男人不在,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有什麼事就交給他處理,隻能自己勇敢麵對了。
一邊豎著耳朵聽的花妖兒聽到夜一的話愣了下,眼睛骨碌碌地轉著。
就在一陣安靜中,花妖兒忍耐不住了。
“夫人,我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那些晚上爬牆進來的人都會在牆上打滑呢?難道將軍府的牆塗了油不成?”花妖兒問道,然後否定了這個猜測,“若是我真的這麼想,我就是真的蠢了,就連以輕功見傳的飛燕子可不會出現牆上打滑這種笑掉大牙的事情……。”
飛燕子輕功一絕,在江湖中無門無派的俠女,年輕時據聞以當世最快的輕功聞名於天下,教人不敢小瞧這個無門無派的女人。前幾天飛燕子來的時候,在牆頭上吃了個虧,使得這位成名已久的女人最後不得不負傷而去,讓人掬一把同情之淚。而飛燕子之所以會摸來將軍府,為的是找阿萌麻煩,給自己的好友報仇,飛燕子的好友是青門中的一名殞落的長老,她將好友的死怪到了虞月卓身上,虞月卓出征在外頭,且他武功奇高,找不了他的麻煩,便將主意打到虞月卓的家人身上。
而眾人之所以這麼想找阿萌麻煩,還是因為虞月卓寵妻的名聲都傳到江湖去了,使得人們認為最能打擊虞月卓的事,莫過於欺辱他的愛妻了。阿萌躺著也中槍啊!
麵對花妖兒的疑問,還有夜一雖然麵無表情但也是滿眼迷茫之色,阿萌麵上淡定心中幹笑,一臉無辜道:“你們問我,我怎麼知道呢?許是我家的牆能分辯好人與壞人之分哩。”
“……。”
花妖兒擺明了不信她。
夜一沒反應,不過估計正常人都不會信的。
“行了,不管是黑貓白貓,隻要抓住老鼠就是好貓,有用就好,不用計較太多。”阿萌揮揮手打斷兩人的沉思,反正他們一輩子也不會想到自己的烏鴉嘴身上,作為一個躺著也中槍的弱女子,她不使出點本領自保怎麼成呢?是吧。
知道曾經害得自己吃夠了苦頭的花似玉出現,阿萌也警惕了幾分。可以說那麼多人中,她最警惕的就是從來沒有見過麵的花似玉了,單是那一手連花妖兒也忌憚的毒就讓她頭皮發麻。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阿萌覺得她該做好萬全的準備。
交待了夜一保持警惕後,阿萌讓他下去,然後盯著花妖兒甜蜜蜜地笑著,笑得某位天音宮的妖女頭腦皮發麻,幾乎想給這位小姐跪了。
“夫、夫人,麻煩你不要對我這麼笑,你男人知道的話會挖了我的眼睛的!”花妖兒驚恐地說。
阿萌翻了個白眼,說道:“進來,我有話問你。”
花妖兒趕緊翻窗進去,一刻也不敢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