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衝過去,但是身後傳出了道士的叫喊聲,我心係大膽,隻能放棄枯瘦老司了。
我走到大膽身邊,看著大膽緊閉著雙眼,氣息遊弱,我蹲下來緊緊的抱著大膽,嘴裏不停的叫著大膽的名字。
道士這時猛的站了起來,滿身殺氣,兩眼怒光,狠狠的拋下一句話:“背起大膽,準備後退。”
我聽著這話,似乎是道士要撤退的節奏,大聲喝著道士:“道士你什麼意思,不報仇了嗎?就這樣算了嗎?你要是怕死你走。”
道士轉身到祭祀台前,咧齒對我笑了一下:“怎麼會呢,我們是兄弟。”
我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道士手掌拍向祭祀台台麵,吼叫道:“來吧。”
然後弓了弓身體,“噗”的一聲,道士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瞬間祭祀台變得通紅。
不等對麵的枯瘦老司有所動作,道士接著用手指一抹嘴角上的血,在祭祀台上空白處畫下一道符令。
符令成,瞬間整個老宅子的燈籠亮了起來,連祭祀台上的蠟燭也點起了火。
全場燈火通明,久違的燭光有點顯得有點刺眼。
道士破除了枯瘦老司的道術,使得被滅掉的燈籠和蠟燭重新著了起來。
對麵的枯瘦老司這時顫抖著佝僂的身子,嘴唇顯得有點發白:“瘋了,不要……。”
枯瘦老司跌撞著退後了幾步,眼神勾勾的看著道士。
道士哪管他那麼多,伸手捏向鳳紋蠟燭的火心,然後抓向香爐裏插香用的糯米,這時的道士整個手掌都是幽藍色的火焰,道士向跳過來的褂子一撒,無數的糯米變成火星子射向褂子,結果四具褂子瞬間起火。
火勢越來越大,四具褂子在火中掙紮著,但是道火無情的滋燒著。
一轉眼隻剩下四堆灰燼,枯瘦老司狂叫著:“啊…你竟然毀了我的孩子們,我要你們三人償命。”
道士也不示弱,張怒著臉:“哼,以你這種陰損老不死,早該下地獄了。”
枯瘦老司:“你們竟壞我好事,本來無意要殺了你們的,但是……。”
說著,枯瘦老司拿起一碗黃酒灑了一圈,隨後盤坐在圈內,曲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
在枯瘦老司念動咒語時,整個老宅子氣溫逐漸變得陰涼起來,燭光無風自動,要滅不不滅的。
周圍還伴隨著嗚嗚…的哭泣聲,像是有人在哭,再仔細聽聽又像不是哭泣,反而像是玩耍時的笑聲。
我聽著這又哭又笑的聲音,頭都大了,可憐兮兮的看著道士:“道士…”
道士安慰的眼神看向我:“不用怕,我在這裏,就沒人能再傷害得了你們。”
我點了點頭,但是心裏還是在害怕,我不怕褂子,怕的就是這種看不見的髒物。
枯瘦老司道法做完後,道士緊湊著眉頭,臉色不大好看,我看到道士這樣,以為他哪裏不舒服:“怎麼了道士?”
道士沒有說話,而是用手沾了一些蠟油點在我的額頭上,頓時我的眼睛看到了一些平時肉眼看不到的事物。
看見枯瘦老司的身後出現一個虛晃的張牙舞抓的影子,影子虎視著我們。
我一陣膽寒,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鬼”嗎?我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看走眼了。
當我真切的看見的時候,我抱著大膽縮了縮,想找回點安慰感,誰知身體的顫抖出賣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