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好,慢走。”
我走之前向老板要了幾副碗筷,要不然怎麼吃啊,不可能用手抓著吃吧,不過老板也是個爽快之人,沒得說,一聽就答應了。
道士端起湯煲轉身就走,我在後麵跟著,我估摸著現在大膽一定餓急了吧,嘿嘿,那貨撞傷了頭,也該滋補一下了。
道士一路上都是笑嘻嘻的,跟撿到金元寶似的,連路都不用看,像是腳下生了眼睛,風噗噗的一腳一個板印,穩健的很,我差點都跟不上。
回到住處,大膽還沒睡醒,還死沉死沉的打著呼嚕,跟地震差不多,道士放下蛇湯,走過去一腳伸向大膽,大膽迷糊糊轉醒過來,揉著眼睛,帶著點怒意:“啥事啊,這火燎火急的,要吃人啊?”
道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屁股一沉坐了下來,盛起一碗湯獨自喝了起來,嘴巴還砸吧砸吧的發出聲響,這聲音估計連隔壁的都能聽到。
大膽實在也是餓了,快速洗漱好,坐下來端起我給他打的蛇湯就喝,也不管燙不燙,喉結一上一下的像是牛在喝水。
我了個去啊,我說你倆,上輩子是餓死鬼投胎嗎?這吃相至於嘛,肥的那個就好了,連瘦的那個也是這樣,我,我,唉,不說了,這倆貨。
慢慢端起碗來吹了吹,小口的呡著,一小口蛇湯進喉,我擦,這麼好喝,怪不得這倆貨吃相這麼猛,我也不管了,猛喝幾口,燙得我的嘴唇火辣辣的疼,一股熱氣從喉嚨湯到肚子裏,夠嗆的。
黃豆的清香,蛇肉潤滑上口,一點腥味也沒有,山藥都融化成漿水了,難怪會有那麼多人要吃蛇呢,那香味真不是蓋的。
我們三人風卷殘雲一般席卷,一下子大煲的蛇湯已經見底,連骨頭渣子都沒剩下,想想我們仨真夠能吃的。
半個小時下來,道士拍著圓潤的肚皮子靠在椅子上打了個飽嗝:“真他娘的爽,好久沒吃過這玩意了,兩江鎮的人民真不會享受,放著著人間美味不要。”
道士扭頭看著大膽,繼續說道:“誒,大膽你頭沒事了吧,我看差不多了。”
大膽剃著牙拉子,說:“嗯,差不多了,睡了一覺,頭沒那麼痛了。”
我站了起來,到廁所裏放了二兩水,說:“說到困啊,現在我還真有點兒困了,不行,我得睡上一覺才行,這眼皮子沉的厲害。”
道士拖著他那肥胖的身體滾到床上,悶著頭說:“嗯,趁著這眼困勁睡一睡先。”
就一會的事,剛剛還在說話,誰知現在的道士已經雷聲響起,睡著了,真夠快的,說睡就睡,羨慕吧。
我也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剛有美夢上門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推了推我,草,這誰啊,真不知時候,沒見人家正和嫦娥姐姐聊天著嘛,推啥推啊。
我拉過被子蓋住頭,可能是空調開得有點大,感覺有點涼。
過了一會,我又被推了幾下,我惱火了,坐了起來:“幹啥呢,煩著呢。?
原來是大膽那貨,他大爺的,還讓不讓人睡了,你倒好先前睡過了,可是我還沒睡呢,能讓睡會嗎?
但是大膽也不生氣,向我招了招手,說:“有情況,好像衝著我們來的。”
我不想理大膽,困的要死,糊糊的說:“能有啥情況啊,不惹天不惹地的,還衝著我們……”
我話還沒說完,衝著我們來的,難道是?想到這裏我倏然醒了三分,走到窗邊,往下看,看到了燈光下聚集著一群人,其中有一個人比較熟眼,草,那誰?除了今天搶劫被我撂倒的黃毛還能有誰,旁邊還有好十幾個人,我淡淡的說:“果然。”
大膽看了我一眼:“什麼果然的,啥事啊?”
我叫醒了道士,把情況說明了,對大膽說:“收拾東西準備逃命,仇家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