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多羅捷一行十人趕到李文了所在的轄區。如他所料,李文果真沒有在迎接的隊伍裏,這不是他的作風。

記得十年前,羅捷還是這片區裏的一把手,那年自己遇到了從警以來最棘手的案子,最後沒辦法隻好讓省廳支援,結果人家省廳裏來人時,李文也是沒有出席接風洗塵,後來案子破了,羅捷問為何不出席迎接省廳的人時,他給的答案是,迎接他們的人夠多了,何必再多上自己一個,反正沒人會發現。可是現在不同了,李文是這裏的一把手,他不出席,誰都知道。就連和自己同行但不認識李文的人都知道。

羅捷並沒有因為李文沒有來迎接自己而懊惱,畢竟自己風風雨雨的過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阿諛奉承都見過,他現在沒出現,過會兒也一定會出現的。

果不其然,金零領著一行人吃完接風酒以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回到警局時李文已經坐在辦公室恭候多時了。

一陣不痛不癢的寒暄過後,大家終於回到了此次的初衷。

辦公室裏,燈火通明,猶如白晝。

“那我們先介紹一下這件案子的受害人。”李文坐在椅子上示意李穎開始做介紹。

李穎會意了李文的眼神,站起來走到牆邊,辦公室裏頓時暗了下來,牆上出現了投影,上麵有一個美麗的女子。還有她的簡介。

“被害人叫龔美如,二十二歲,無業,是另一個人受害人的情人。前天晚上也就是12月19號晚上零點左右被人割下頭顱然後,拋向樓下的受害人唐勤的手中,然後事發,報了警。”李穎說完牆壁上又出現了一個男人的簡介。

“唐勤,45歲,開發商,已婚,有一個上高中的兒子。兩年前經人介紹認識了龔美茹,然後發展成情人關係。12月19號晚上,唐勤和龔美茹約好去龔美茹家過夜,唐勤在龔美茹家附近經過一條小巷子時,不料從天而降了一顆頭顱落到了唐勤的懷裏。唐勤嚇得現在還在醫院接受精神診療。”李穎說完,辦公室又亮了起來。

“查過唐勤的老婆以及他兒子了嗎?”羅捷看著李文問道。

“查過了,都有不在場證據。也證實過了。當晚唐勤的老婆,林鳳在朋友家打麻將至第二天早上才離開,他兒子在寄宿學校上課,沒有出校的記錄。”李文如實回答。

“唐勤什麼時候出院?”

“今天下午,唐勤說他兒子並不知道自己在醫院的事,也不想打擾到他兒子,所以今天是星期五,明天星期六他兒子會回家。為了不讓兒子起有疑心,打算在今天下午出院回家。”金零回答。

“唐勤和她老婆的關係怎麼樣?知道唐勤在外麵有外遇的事嗎?”一個生麵孔提問,他是和羅捷一起來的人。高高的,皮膚有點黑。

“據說林鳳知道唐勤有外遇,但是並沒有在意,日子照過。”

“這不對啊,有問題,一般的女人在知道自己的老公有外遇後不都是又哭又鬧的嗎?這林鳳為何如此的淡定。說不通。”

“也許人家早就不在意了。”回答這個問題的女人也是一個生麵孔,也是和羅捷一起的人。聽羅捷叫他小玲。

“我們明天去唐勤家看看。”羅捷示意李文的態度。

“可是唐勤說了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他兒子。”李文猶豫了一下回答。

“你覺得他兒子真的不知道嗎?他已經上高三了,也算是一個大人了,家裏的風吹草動他會不知道嗎?他不說出來或許隻是不想事態惡化下去。”羅捷說著自己的意見。

“你看著辦吧,這件案子你是主導人,我隻是配合你。你說怎樣就怎樣吧。”李文的態度模棱兩可。

“那好吧,明天就去看看。”羅捷知道李文心裏在想什麼,但是現在要做的是盡早破案,一切無關緊要的情緒,自己不想去理會。

會議開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分派完明天的工作,李文也打算早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