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他們家的人?不是死光了嗎?”
“這我不知道,那是我還小呢,就是聽大人說的。要不要去找找入口我們下去看看。”
“那好吧。我家那小子都嚇得不輕。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幺蛾子。”
大家說完就開始在屋裏找地下室的入口,結果哪有入口。四麵牆就隻有大門和窗戶兩個入口。
“會不會在外麵?聽說當時他們是從竹林打的,就在那後麵。”
於是他們又繞到了大院的後門。看著那一片青蔥的竹林,頓時大家心裏都開始緊張起來。但又拉不下麵子。隻好硬著頭皮去竹林找。
“你確定他家地下室的入口在竹林?”
“我記得好像是。你看我們裏裏外外都找了就這片竹林沒翻了。”
大家也找不到反駁的話,隻好進入竹林翻找。
結果還真找到了。竹林的一側,靠近大院後門的那一塊兒比別的地方要高出一截。那裏堆著草垛,“不對啊。這裏早沒人來了,哪來的草垛?”
“搬嗎?”
“搬”
果然人多力量大,堆得像小山丘的草垛幾分鍾就搬開了,草垛後麵果然大有文章,一個一人多高,一米多寬的“門”就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門裏漆黑一片,潮濕得很。大家站在門口想進又不敢進,一陣風從門裏吹了出來。惡臭也隨之而來。
“什麼味兒啊?太臭了,我們進去嗎?我覺得不對勁啊。”
“我看還是叫鎮上的警察來吧。安全點兒”
“可是人家會來嗎?我們無憑無據的怎麼叫人家來,再說我們這可是私闖別人家的地下室,搞不好被人家倒打一耙呢。”
“那我們進嗎?”
“不進去你今晚睡得著嗎?”
一行人商量過後打著手電筒先後走進了門裏,門裏的走道很直,微微有點向下傾斜,幾個人越往裏走臭味越大,最後實在是受不了隻好脫下衣服,捂著鼻子往裏走,本來不長的通道楞是走了五分鍾。
路再長也有走到盡頭的時候,通道的盡頭是一間不大也不小的房間,房間也算不上吧,四周都是泥,就像剛挖出來那樣坑坑窪窪的,隻是牆上的掛著的東西著實把幾個大男人嚇得夠嗆。就跟他們兒子一樣鬼嚎著跑出了通道。
“快,快,快去鎮上把警察叫來。這裏麵有死人。”一直守在洞口的人一聽立馬就尖叫著四處跑開了。也不知道是誰最後還是把鎮上的警察給請了過來。
警察一到,剛剛還尖叫跑開的人又圍了上來。李文就是這時認識向左的。
那會兒李文剛到這個鎮子沒多久,說是鍛煉鍛煉,就像現在的實習生一樣。
那天李文跟著鎮上的其他六個警察來到了有死人的大院後門的竹林。因為他是新人一來沒什麼經驗,二來看著文弱弱的又戴著眼鏡,所以當時的隊長就叫他留在通道外麵維護秩序。
李文乖乖的在通道外拉起了一條警戒線,靜靜的等著走進通道的前輩們,結果警戒線剛拉好,那幾個進去的前輩就衝了出來,一出來就趴在地上幹嘔。個個吐的臉色煞白。
“太惡心了,太惡心了。”隊長一邊嘔一邊說。
“裏麵怎麼了?”李文小心的問。
“你自己進去看吧。”隊長白著臉說道。
不明所以的李文拿著手電筒就真的一個人進去了。隻是他沒有馬上衝出來,因為他被嚇得走不動了,最後還是隊長放心不下硬著頭皮進來把他扶出去的。
“頭兒,你在裏麵到底看到了什麼?”金零聽著李文敘說著那段陳年往事。
“那是我第一次體驗到什麼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哎呀,頭兒你倒是說重點啊。”金零心急的說道。
那惡臭不是別的東西發出的,正是屍體,但也不能說是屍體,因為他們還沒死,被人活活的掛在了牆上。
那天李文進去後,手電筒照到了牆上的七個人,他們被人用鐵鉤勾住了腋窩掛在牆上,雙腳也不著地,也許是時間太長的緣故,鐵鉤長到了肉裏。
那些人已經不能稱作是人了,身上都長了青苔,偶爾還有蛆蟲從他們的口鼻裏鑽出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居然沒有死,眼睛睜著,眼球上覆蓋一層渾濁的白膜,估計也是看不見什麼了。
這是李文第一次接觸這樣的場景,所以等到隊長他們再次進來的時候,他就那樣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嚇得連嘔吐都是在晚上縣裏的人趕來以後。
李文嚇得不輕,一直坐在通道外麵的草垛上嘔吐,黃水都吐出來了。
“有這麼大陣仗?”說這話的真是趕來的向左。當時的他還是縣裏刑警大隊的隊長。
李文看著那時還年輕的向左沒有說話,因為這對警察來說,實在是丟人。而且他也不願意再去回憶自己看到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