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給每人到了一杯茶,然後坐下聽他們分析案情。

首先是向左的分析“剛剛聽了老板的話,我估計這就是一起複仇案,先前被趕走的那家人回來報複這家人,所以,地下室裏的那七人很有可能就是搶房子的那一家人。”

大家表示讚同向左的分析。

“現在就來分析一下犯罪嫌疑人,也就是凶手,凶手是怎麼做到把一家人都囚禁在地下室的這一點我們隻有找到凶手才知道,所以現在我們就分析分析凶手的特征。”

“特征?”隊長不明所以。

“沒錯,那間地下室裏你們有發展什麼照明設施嗎?”

“沒有。”

“沒錯,我也沒發現,沒有蠟燭燒過留下的痕跡,也沒有火把的痕跡,牆上也是光禿禿的,地上也沒有煙灰之類的。如果他是使用的手電筒,那他折磨人的時候,手電筒應該是放在哪裏的?地上明顯不可能,這樣光線並不好,掛在牆上或者鑲嵌在牆上也不可能,因為牆上根本就沒有痕跡。拿在手上,那樣就更不可能了,一個人要泄憤,整個人會很激動,一激動身體就會發抖,所以他也不可能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折磨人。”

“你的意思是……?”隊長似乎想到了什麼。

“有人幫忙打手電筒?”李文睜大眼睛說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我們沒有在那地下室找到更多關於那凶手的訊息。”

“假設,他是一個人完成的這些事呢?”

“我懷疑凶手有可能是個瞎子?”向左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瞎子?為什麼?”隊長有點誇張的問道。因為他不相信一個瞎子能做到這些。

“瞎子不需要任何照明就可以做很多事,因為光明對於他們來說可有可無。”向左想起了今天下午到現場的時候,發現現場圍觀的人群裏就有一個瞎子。他覺得這不符合邏輯,一個瞎子根本就看不見,為何又來圍觀?

“可是……”隊長覺得這太玄乎了,一個瞎子怎麼可能做到這些,就算是一個正常人都很難做到,何況一個瞎子。

“我們可以先走訪,查查這鎮上的瞎子和那個村有沒有瞎子。還有,去問問那個村的人有沒有人認識今天下午在現場的瞎子。”向左說。

“今天下午現場有瞎子?”隊長問。

“你沒看見啊?就是廟裏算命的那個。我當時還覺得好奇呢,他一個瞎子湊什麼熱鬧?”說話的人是一個矮胖矮胖的警察。大家叫他冬瓜。

“算命那個又不住那鎮上,他去那裏幹嘛?”隊長問冬瓜。

“我怎麼知道。”

“不如我們明天去問問?”

“你不會是懷疑他吧?怎麼可能,他都快八十了。哪有那力氣犯罪啊?”李文想著今天晚上剛好碰上那個算命的瞎子,自己還好心的背著他走了一段路。雖然身體還算健康,但要犯罪絕對不可能。

“不要小看了任何一個人。”向左看著李文說道。

李文沒有反駁向左的話,他看過的資料裏麵有一個九十多歲的外國犯罪者,九十多歲了還殺人,要不是在他家找到死者的身體殘骸,沒有人會懷疑他。後來他也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但因為年齡太大,最後隻是被限製了自由。

第二天,李文帶著向左找到了瞎子,瞎子今天沒有去廟裏算命,而是坐在家裏等人。

“你今天怎麼沒去廟裏?”李文站在瞎子的房間裏,看著瞎子一臉平靜,對於李文的到來也沒太驚訝。

“我在等人。”瞎子微笑著說道。

“等誰?”李文感覺瞎子就是在等自己。

“你們不是已經來了嘛。”瞎子好笑的說道。

“看來你也知道我們是來幹嘛的咯?”向左環顧完這間簡陋的房間後說道。

“我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瞎子眼瞎心裏不瞎。知道自己做的事早晚會曝光,不過他不後悔,不後悔當初本來有機會殺掉他們一家人,但是他沒有。因為人在做天在看。良心這東西總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左右人的思想。他不能殺人,因為殺人者枉為人。

“為什麼?”李文覺得他沒必要為了一座大院就囚禁七個人。

“不為什麼。隻是心裏不痛快,做了衝動的事情,等到回過頭的時候才明白,自己超越了法律的界限。但我不後悔。”瞎子依然說的很平靜。臉上也沒有太大的波瀾。也許一個人真的看開了一切自然就什麼都不在乎也不覺得驚心動魄。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講完李文初遇向左的故事現在又講回現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