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命技術科的人截了所有監控上嚴蓉的圖片,隻要是有露皮膚的圖片全都保存,重組,然後把修好的圖片上傳到各大單位。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而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在還沒有收到確切的消息前,李文跟向左說了說羅捷之前負責的“斷頭案”。也說了自己的看法,結果向左很果斷的判定這兩起案子根本就不是同一人所為,也毫無關聯。單單從作案的手法上就很容易判斷出。

第二天早上,李文上班的時候金零拿著一個文件夾得意洋洋的走進了李文的辦公室。

“別告訴我這不是嚴蓉的資料。”李文指了指金零手上的文件袋。

金零咧開嘴,笑著說:“我服了。對於向左我服了,這確實是嚴蓉的資料,今早一中發來的。”

“該來的還是來了啊!”李文心想,然後說:“立即召集開會。”

會議室裏,屏幕牆上出現了一個女子,名叫莫小離,29歲,1983年出生,E縣紅杏鎮人,戶口的所在地是紅杏鎮六組,戶主叫牛梗,是莫小離的養父。

莫小離九歲的時候隨養父到了鎮上登記辦了戶口,收養證明上說莫小離是離家出走到了鎮上被牛梗收養的,她已經忘記了所有關於來鎮上之前的事,所以找不到他的家人。手續辦的很順利。

當然在那個年代,收養一個孩子不需要太多的證明,不像現在,需要各種證明,連家裏的經濟條件都在收養的資格內,那時隻要小孩子不反對,就可以辦相關的手續了。

莫小離被收養後就一直跟在牛梗的身邊,牛梗也很疼這個得來不易的女兒,他是一個好人,他也是一個孤家寡人,因為自己窮,除了打漁就沒什麼手藝了,大家都說一個常在河邊走的人早晚會被河神收了去,所以沒有一家願意把女兒嫁給他,牛梗也明白了自己將孤獨一身,要是有個孩子就好了,這是他的願望,他不奢望有個溫婉的妻子,有個孩子陪自己說說話也好,自己也有個期盼。

有一天晚上,天剛剛黑,月亮還沒有爬很高,牛梗出去撒網,河邊上有他的小漁船,那天很奇怪,牛梗的眼睛老是跳,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兩隻眼睛一起跳是個什麼意思?牛梗也沒想太多,摸了摸眼睛,走到自己的小漁船邊上時發現自己的船裏卷了一團東西,因為天黑他也沒看清,就用火把照著,結果那團東西居然動了,這可把牛梗嚇了一跳,不過等看清楚了以後發現是個孩子。他是個不信鬼神的人,想這孩子一定是哪家跑丟了的,現在大晚上的,就先讓她留在了自己穿上。不過牛梗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交流,隻能大眼瞪小眼,都不說話,後來那孩子就一直跟著他,他沒趕她走,也沒有人來找過她,更是沒有聽說過那家人的孩子丟了,起初牛梗還以為這孩子是個啞巴,因為不管自己跟她說什麼她都隻是盯著他看,也不說話,牛梗就想不會說話就不會說話吧。就這樣,那孩子就這麼跟在他身邊半年多,後來慢慢的終於也開口說話了。牛梗沒有問過關於那孩子的任何事。隻是偶爾和她閑聊幾句,一年後他問孩子願不願意跟著他做他的孩子?那孩子想了想,點了點頭,第二天牛梗就高高興興的帶著那孩子去了鎮上給她落戶。那天他才知道這孩子叫莫小離。九歲。也是從那天起,他牛梗終於有了孩子。

到了零零年莫小離離開了牛梗到縣城讀書,讀書期間莫小離有點怪,會有意的疏遠大家,據當時跟她同寢室的人說她到了晚上會經常做噩夢,還壓抑得哭泣。同學老師都幫過他,但她似乎不怎麼願意相信大家,依然很孤僻,但會接受大家的好意,後來因為她成績挺好,考上了大學,從此也就消失了,直到嚴蓉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