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拒絕嗎?”我難看的笑了笑,淩波麗並沒有回答,她默默的擦著自己的頭。兩人之間維持著難以化開的沉默。
隻能接受嗎?心底默默的喃喃自語,低著頭,我很想逃避這一切。
“如果希望拒絕,就去避難所吧”淩波悉悉索索的換完衣服從我身畔走過時輕聲說道。
“我並不想強迫你做什麼,隻是有些事情需要某些人去麵對。如果可以依靠逃避過日子,我也希望你能夠變得快樂些,畢竟....你曾經救過我們”
“.....”
我將頭縮在自己的狹小空間之中並沒有回答淩波的話。如果我擁有戰鬥的能力,我是真的很想去把那個讓心裏一直在作痛的靈夢還有被認定死亡的人救回來,可是...可是...我沒能力啊!為什麼你們都要逼我?為什麼每個人都要用期待的眼光去讓我麵對不可能打敗的敵人?我受夠了!我也不想繼續下去了!
腳步沒有停留,可以聽出正在走遠。
“為什麼你不去避難所?”
我嘶啞的喉嚨有些漏氣。
“因為,我現在是淩波麗。”
短促的回答。我幾乎可以感受到淩波在說話的時候轉身看了我一眼。
“隻是因為自己是淩波嗎?明明自己也是一個克隆人,為什麼會說的這種話?她一定是瘋了!”
嘴裏神經質的重複著這句話,我神情沮喪的走出了大樓,看了看重新停止下雨的黑色陰雲。腳卻是被灌了鉛一樣。淩波消失了,舉目望去看不見她的影子,坑窪的水蕩隱隱反射著刺目的寒光,我的臉色在水麵上顯得蒼白如紙。辨別了方向,我朝著研究所走去。
能活下來不好嗎?就算是暫時的活下來難道不好嗎?為什麼不能得過且過的過日子呢?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有許多事情是我們不得不做的!
就好像撒謊,就好像是昧著良心的苟且偷生,就好像看見沒有人的時候會選擇從商店裏麵拿商品,就好像....就好像...明明知道老人倒下了卻不去扶起來。
這有什麼不對?!!為了自己的利益暫時的忘記那些該死的規則,那些該死的道德為什麼不對?
難道讓手無寸鐵的人去和怪獸去戰鬥嗎?難道非要把人逼到絕望的胡同裏麵嗎?
你看,這天這麼大,這地這麼寬,我們難道不能在這黑色的帷幕下過著道貌岸然的日子嗎?
遺忘掉那些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吧。有的事情,我的肩膀真的無法承擔,也無法去麵對。
就算讓我繼續的孤獨的一個人,也讓我這麼逃避下去吧!
好嗎??好嗎???!!
不好....真的一點點也不好!
坐在滿是水痕的台階上,我的頭靠著鐵門,之前沒有痊愈的發燒又開始一陣陣的開始了。
高溫灼燒著我的理智,也在灼燒我之前的肯定。
模糊間,我似乎聽得到自己的聲音對著我自己咆哮,那股很不甘很不甘的語氣讓我的內心猶疑著,動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