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光一想這家夥確實能幫自己,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就同意了下來。其實林有光具體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這輛銀白色的捷達是個肇事車輛,車主逃逸了。而安曉與被撞的人有關係,而且關係還不淺,並且自己的眼睛應該就是那個人的。現在,當務之急不是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而是找出肇事者。給安曉,給被撞著,給自己的眼睛一個交代。林有光問到:“你們收購車輛都有手續吧?我們去查查。”李達說:“哥,你看現在都幾點了。現在這個車廠裏除了門房就剩我們了。得明天早上人來了才能查了。今天被人追了一晚上,你不累啊,睡覺吧。隻有精神好明天查起來才有幹勁。”林有光想了下也對,這也不是急能解決的事情。林有光躺著床上,看著黑黑的房頂。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打了個電話出去。這一夜是那麼的長,林有光又一次厭惡這眼前熟悉的黑色。“砰砰砰”李達想要罵娘,任誰在清晨睡得正香的時候被吵醒不窩火的。李達抓著頭發,彎著腰就去開門。為什麼彎腰?任何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早上剛剛起床不支帳篷的。你沒支?說明你得去補補了。李達一開門就張嘴罵到:“我去~”門外林有光一把抓住李達頭發說:“去哪?去去的,走查記錄去。現在可是上班了。”李達哎喲哎喲的叫著說:“我去,哎喲我去。鬆手,疼死我了。你再弄亂我的發型小心哥們跟你急。”林有光看向李達的大頭說:“你著發型不是就講究越亂越好嚒。不跟你扯了,快,去換衣服,去查記錄。”爆炸頭李達不緊不慢的在林有光快要噴出火的眼神裏換好衣服,洗好臉,噴了一整灌的定型水在頭上。林有光惡狠狠的說:“當心我一把火把你頭發全都燒沒。”李達自戀的摸了摸大頭說:“你要是燒了,哥們跟你玩命。沒聽過嚒,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可亂。”林有光懶得跟他鬥嘴,連拉帶托的就把李達拉出了房間。下到樓下看到眼睛有些腫等待著的安曉,爆炸頭不好意思了。讓人家姑娘等自己半天,連忙說:“別急啊,我們立馬就過去。”旁邊林有光說:“這還像句人話。”李達怒視林有光一眼說:“要不是看在安曉的麵子上,哥們才懶得理你了。”林有光沒有再去激李達,他很自然的摸了摸安曉的頭說:“天南海北我也會陪你將他繩之以法你。”安曉看在林有光堅定的眼睛紅著眼睛點了點頭。過程順利的很,有這個廢車場的少東家在。林有光和安曉一路綠燈的查到賣主。看到這個名字時,林有光和安曉就死死記住了這個名字,張風喜。而爆炸頭李達看到這個名字時神色就變的有些難看。看到這張照片,紛亂的記憶衝擊而來。林有光一陣恍惚,定下心來。林有光注意到李達神色上的變化,他沒有直接問。李達認識這個人,看他神色的變化,林有光知道這個人應該是道上的要麼是和道上有關係。隻有道上的人才能讓李達變色,如果是其他的在李達的認知裏,錢就能搞定。林有光看著安曉說:“怎麼辦?要不報警?”安曉說:“不用報了,我的車牌號就是從警察那裏拿到的。他們應該知道車主是誰。張風喜絕對潛逃了。李達說說你知道的吧。”林有光沒想到剛剛哭泣的安曉會想到這點。沒辦法,他隻好現在問李達。林有光本想支開安曉,自己去問李達情況。盡量不讓安曉受到危險,可是在這件事情中,安曉已經在裏麵了,她必須知情。李達看著林有光的眼睛說:“這個張風喜,是我這個城市可以說是老大的弟弟。現在混的人很少了,但還是有一些人在撈偏門,這個張風喜的哥哥可以說是**上的領軍人物。因為我老頭是生意人,所以白的黑的都粘些。雖然現在**上不那麼猖狂了,但畢竟還是存在的。這些人很難打交道的。”林有光看著爆炸頭說:“不管怎麼樣,在現在這個社會違法是要負責任的。”李達冷笑了一下說:“怎麼負?你都不知道他在哪?車被處理了,你怎麼能保證那天開車的是他。是,現在是法製社會,但想定人罪也得講究證據啊。”安曉看著李達說:“不管怎麼樣,先找見張風喜。”林有光同意,兩個人同時看向爆炸頭。李達“呸”了一聲說:“哥們豁出去了,誰讓哥們碰見你們這對可憐巴巴的了。”林有光看著安曉用眼神安慰了她一下。對著爆炸頭說:“我和你一起去。”爆炸頭說:“用不著,哥們一人去還方便一些。畢竟有我老頭那層關係了,你一個陌生人容易讓他起疑。”林有光想了想說:“多謝。”爆炸頭說:“等事情辦完了再謝。哥們先去了。你們就在這等著。”林有光突然問道:“那高利貸怎麼辦?”李達邁出去的腳一下定住了,說:“媽蛋,還能怎麼辦?去求我家老頭子唄。”林有光說:“實在不行我這還有。”李達揮揮手說:“哥們不在乎你那三瓜倆棗的。”林有光還想說什麼,就被李達打段了:“你要再這麼說,哥們就以為你看不起我了。”林有光連連擺手手:“不是,我隻是~”“你還說,哥們真跟你急了啊。”“我~”“別說話,靜靜的看哥們走,看哥們漂亮的給你完成任務。”“我靠,你聽我說完。”林有光賞了李達一個暴栗。林有光說到:“我隻是想讓你順便去旅店帶回我和安曉的東西。”爆炸頭李達愣住了:“唉,哥們自做多情了,唉,哥們去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眼淚啊!”看著這兩個拚酒拚出來的朋友打鬧著,安曉緊張的心也放鬆了下來。看著林有光溫柔的眼光,安曉想要說什麼還是沒有說。林有光看著欲言又止的安曉也沒有問。安曉她有權利不說,林有光不會強迫安曉做她不喜歡的事情。李達走到廢車場的辦公室,熟門熟路的拿起電話:“喂,老頭。是我啊,那個什麼,我那個需要點那什麼。你別停我卡了。改天我買水果去看你。”電話那邊吼道:“那什麼是什麼啊,你要什麼了?聽不懂。說話都說不明白,掛了啊。”李達提高音量說:“嘿,老頭。哥們在幹正事。真的,快麻利把錢打來,不多要,就要三萬,以後哥們再也不要你的錢了。”“是還高利貸吧,老子早就知道了。這樣吧,我替你還,那我就不需要給你錢了吧。”“行,老頭。你行,對了。還有件事,我想要見張風喜的哥哥。你安排下,越快越好。”“你見他幹嘛?他們那些人能不沾就不沾。”“有一些事想找他問問。”“你能有什麼事?”“老頭,你忒羅嗦了。那個盡快啊,我有急事。放心,哥們不會惹事的。”說完李達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