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夜已黑了許久,不知是什麼鳥叫喚了一聲,四周顯得格外詭異,我已經尋了整個小鎮卻依然不見姐姐的蹤影。
“姐姐你去那裏了……”我的臉色很是不好,早上拿到的大饅頭一口沒吃,想找到姐姐一起分了,再不吃體力快不濟了,而且不知道為何,感覺越來越熱。“姐姐,我就吃一口,我會給你留的,嗯!”
說吃就真的吃起來,餓得頭都發暈了,啃了幾口就停住嘴,將饅頭好好包起來。
“姐姐!”我繼續邁著沉重的步伐,不敢大聲喊,怕被人潑冷水。
也不知尋覓了多久,小攤販都挨個收攤了,我扶著牆一步一步的走,卻越來越感覺身體更灌了鉛一樣。
一個踉蹌,就跪倒在地上,緊緊抱著那個大饅頭,虛弱的喊了句:“姐姐……”我便暈過去不省人事。
“哼……”一隻大狼狗不停的嗅著葉慈生,已經昏迷了四天的葉慈生終於動了動眼皮,臉上滿是濕潤感。
我皺著眉頭,摸了一把臉,濕潤潤的:“姐姐?下雨了麼?”
突然,猛地睜開眼睛,大喊:“姐姐!”我將被子一把甩開,一直狼狗就虎視眈眈的盯著我。
我雙腳都懸在空中了,愣是把我嚇得收回來,忽然我發現,腳踝纏了一圈繃帶,那兩個腳拷已經沒了。
“小邋遢你終於醒了。”隻見狼狗屁顛屁顛的向那個女子跑去。
“是你救了我?”我見狼狗走了,又打算下床,誰料雙腿發軟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可以算是我救了,你也用不著行此大禮,幹脆你再磕三個頭算了,跪都跪了。”那女子也沒有要扶我一把的意思。
我試了試爬回床上,發現手也沒力,隻好就這麼席地而坐:“我叫葉慈生,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請問您怎麼稱呼。”
“哎喲我的姑奶奶,你感情還直接坐地上了啊,我告訴你別弄髒了床,待會衣服自己洗!”那女子嫌棄的看了我一眼,說:“管我叫青竹姐就行了。”
“哈哈哈哈。”忽然一個男孩端著食物,聽到青竹介紹自己的時候,沒忍住就笑出來了。“都二十有餘還叫姐?小丫頭別理她,喊她青竹大姐就成。”
“你個毛頭小子,再喊我大姐我就割了你舌頭。”說著就舉起了一把鐮刀,指著他。
“成成成,姐我錯了,這麼粗魯要是哪個人看見了,傳出去你急真嫁不出去了。”男孩將食物端到我麵前,說:“我叫弎邑,你呢。”
“噢你好,我叫葉慈生。”我聞到香味,兩眼都放光了,粗略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瞧這大眼睛都發光似的,我扶你去桌子上吃吧。”說著就將地上的我拖了起來,可以說是單手抱著我過去的。“你咋那麼輕,你幾歲啊。”
“十歲。”我急忙將饅頭塞進嘴裏,含糊的說。
“一點都不像,怎麼長的那麼矮,還輕。”弎邑雙手環胸,站在一旁笑著看我的吃相。
“臭小子還不滾,站在這看什麼,沒見過女孩啊!”青竹姐講手中的中藥丟了一個過來,砸到他腦袋上。
“嘿嘿。”弎邑憨笑的看了看我,再看向青竹姐,說:“我就是沒見過女孩!隻見過潑婦啊!”在青竹姐丟鐮刀之前,弎邑拔腿就衝出去了。
“你個臭小子別給我逮著!”青竹姐不似大家閨秀,更像是我村子裏那些早早當了家的大姐姐,渾身透著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