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問你一個問題,”一個叫作膽小的女孩發來的信息:“我喜歡一個男生,但不知道怎麼跟人家說。”
當鍾芬把這條發出去後,自己都覺得臉頰發燙,心跳加快。心裏在責問自己發這個幹什麼?怎麼會發這信息?
孟南元瞪大了眼睛看著這條信息,激動啊...還是激動,心裏即驚又喜。直覺告訴自己,這信息是那個女生發的——她剛站在旁邊記住了自己的QQ——而喜歡的人正是自己,太自戀了。這驚喜就像一泓暖暖的溫泉,流入了孟的心海。然而自己竟不知作何回答,匆忙之下便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說,還是你自己想想怎麼說吧!”
“噢,我知道了,我看電影了,”約麼幾分鍾後,鍾芬回了一句。鍾剛看到孟的信息時,不說熱情冷卻吧,但也肯定心涼半截,可隨後一想也沒什麼,畢竟人家又不知道自己喜歡人家,唐突地問這麼一種問題,確實不該。
“哦,那你看吧。”
孟南元原先激動的心情也開始慢慢低落——似有一股冷冰冰的水鑽入了自己的心海,降低了激動心情的溫度。造成這股水流的因素是思索,孟南元在思索剛剛回複信息中是不是有不妥?是不是人家生氣了?所以不理自己了?
想到這裏,孟倒吸一口氣,感覺更冷了——因為又有另外一股更冰冷、甚至刺骨的寒流也侵入了自己的心海,吞噬了最後的餘溫,使之消失了溫度。其實打開這寒流閘門的禍首正是恐慌、擔心、憑空的猜測。當然,這些都是人性本能的思想連鎖反應和心理作用罷了。
時間邁著無形的步伐,穿過黎明之橋,來迎接破曉的初陽。初升的太陽像孩童紅撲撲的臉蛋,美麗且可愛;像名家的畫作,高雅且富有詩意;像巨大的燈籠,給世界帶來以光明和清晰;像生命的良藥,送給人們以歡樂與溫暖。不過陽光隻是送來了溫暖身體表麵的熱量,而真正提升孟南元內心熱度指數的是鍾臨走前的信息:“我要回去了,下次再來,回聊,88。”這信息就像是快要煮沸的開水,逐漸溶化了孟心海已快結成形體的冰快。孟從這信息中得出:她並沒有生氣,還是會理自己的。
那天的過程並沒有影響到鍾芬——原因是有錢晴這個良師益友對其進行了開導,鍾後來對孟說過——再說,本來就是自己太過唐突、衝動。
短暫地等待就好比站在山頂等待日出一樣,有時會獲得意想不到的效果——美好地幻想、快樂地徜徉、幸福地憧憬——其實兩人都在等待著。
在彼此的等待中,等待著彼此的出現。鍾來了,來到最後排孟的身邊坐下,衝孟微微一笑,孟開心地說:“來了,今天挺晚的。”
“嗯,我今天陪朋友來的,這兩天眼睛不舒服,”鍾芬回說,其實是自己拉著朋友來的。
“啊!怎麼了?”孟關切地問鍾。
“沒事的,過兩天就會好了,嗬嗬...”
“哦,是不是學習太辛苦了?”
“沒有啦,應該是最近睡眠不足吧。”
“哦,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啊?鍾...芬。”
“哦,我叫孟南元。”
“哦。”
沉默了片刻。
“你...那天說你喜歡一個人,不知道怎麼說?是誰呀?”其實孟南元這幾天一直想著下次鍾來的時候,該怎麼問她?所以在自己設計的對白當中,這才是重點是**,其它的對白都是為此服務與做鋪墊。然性格所致吧,孟開始覺得極度尷尬,有點不好意思,心裏也跟著後悔了。不該問的,不該問的,太尷尬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就在這句問話還沒說完的時候,鍾芬突然轉過臉來,張開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與孟四目相對,互相注視。
“啊?”這句突如其來的問話,就像是晴空霹靂,一下子令鍾芬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此時又與對方目光交融,鍾芬覺得臉頰好燙,小心髒撲通撲通地亂跳。這顯然不在自己的預料之內,自己也根本就不會想到對方會這樣直截了當問自己。
“你...不是很聰明嘛!這個都不知道,那還是不夠聰明,”鍾芬把臉轉了過去,低著頭盯著自己交叉著的雙手,帶著一絲埋怨的味道回答了那個讓自己驚詫和意想不到的問題。
當愛情真的來臨時,有些沒有經過情感洗禮,沒有受過感情波折的人們總是會顯的矜持、心慌、不知所措。
果然,鍾芬的這個像是回答式的反問不在孟的計劃中,孟有些發難,耍了個心眼,假裝不知的說:“我不知道啊?是不是上次和你打招呼的那個男同學?”
“哼哼...你認為呢?”鍾芬笑了一聲,用反問來答複:“是他嗎?”
“不是他嗎?”
“不...是,你猜,鍾式一笑,”鍾芬在說的同時,兩個人又四目對上了。並且在說完後再次露了其代表性的笑容——孟稱之為‘鍾式一笑’——鼓動起嘴角兩邊形成的一種無聲的笑,相似於微微一笑,隻不過這笑容需要刻意為之,比微微一笑更有個性。
“哦?”按照鍾後來的話說,孟南元這是一個虛假的驚訝表情。
www.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