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件事,”鍾開始說了。
“什麼事?”
“就是過年的時候,我媽問了咱們的事,是芳芳告訴我媽的。”
“哦,那你媽怎麼說?”
“我跟我媽說了你們家的情況,我媽就說現在還小,談什麼戀愛,學習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媽...是什麼意思呢?”孟緊緊追問。
“她就是嫌你家窮,不想讓我跟你談戀愛唄,”鍾芬的一句玩笑話。在二度重逢後,孟才終於確定那就是當時鍾芬隨意的一句話,並沒有任何分手的意思,鍾從來沒想過分手。
“那你的意思呢?”孟的語氣有些變化了。
“如果...我要和你分手了,你怎麼辦?”其實這也是鍾芬隨意的一句話,加之兩人聊的那麼開心,鍾自己根本沒多想。但令鍾沒想到的是,孟多想了,想多了...
“那你是想分手了?”鍾明顯感覺到孟南元的這句問話語氣不對,轉過臉來看孟的表情真的變了。
“我沒說分手呀,我就是這麼一說,”鍾芬覺得有些委屈。
“那你剛才說,分手了我怎麼辦,這話什麼意思?你說我能怎麼辦?”顯然,孟似乎開始鑽牛角尖了,語氣更重了,頭腦變得不理性了。
“我怎麼知道你怎麼辦?”鍾芬看孟的表情及說話的口吻實在可氣,自己也忍不住了。
“那你是決定放手了?”孟南元已經無法冷靜了。
“是的,分就分。”
為了一句話或者說是玩笑話,二人開始吵了起來。最後孟南元起身穿了衣服,摔門而去,留下鍾一人獨守空房。
年輕人易衝動的天性,思想單純,考慮問題過於簡單。孟南元當時根本不會想到那就是對方的一句話,一句天真的玩笑話,沒有摻雜任何目的。可孟聯想到了什麼呢?是鍾聽了媽媽的話,孟認為鍾覺得自己家裏窮,有意要和自己分手,自尊心受到了打擊。
“這個該死的孟南元,他也不來找你,”一天,鍾芬與錢晴在圖片館的時候,錢晴又發起了牢騷。
鍾芬隻是抬著看了錢晴一眼,隨後又低下頭繼續看書,沒有說話。
“什麼人呀,他還真當自己是香餑餑了,”錢晴繼續牢騷。
這回鍾芬連頭都沒抬。
“有時間嗎?談談,”錢晴對孟南元說,心裏在想...裝什麼裝,有什麼好裝的。
晚上,錢晴一個人來到零點網吧,走到孟南元身旁。孟就看了錢一眼,也沒有打招呼。
“談什麼?”
“在外麵陽台說吧,”錢晴說話就走到後門的陽台。
“把門關上,”錢晴以命令式的口吻吩咐跟著走出來的孟。
“你還是個男人嗎?”錢晴上來就是一句質問。
“啊?”孟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搞得莫名奇妙。
“啊什麼,我問你,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怎麼了?”孟低聲地說,似乎被錢晴的氣勢震住了。這才明白,對方原來是幫好姐妹來出氣的。
“你怎麼了,你說你怎麼了,你把她一個人丟在房間裏,自己走了,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她哭了一夜(其實也就哭了一會,錢晴誇張了),你知道嗎?她這幾天連飯都沒吃(還是誇張了),你知道嗎?你還在像大爺一樣,搞得跟沒事人似的。”
孟南元聽到這裏,心覺得有點痛了,後悔自己的魯莽與不負責任。
“那她現在怎麼樣了?”孟南元問道。
“怎麼樣了?你還好意思問,都這些天了,你才想起來問啊。”
“我...”
“你,你什麼?我看你腦袋被驢踢了。”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她...”
“你不知道?你沒找眼睛呀?唉...本來你們的事,跟我沒關係,我吃飽撐的管你們的事,但看到好姐妹被你害成這樣,我就氣不打一處來。要是我的話,早給你兩大嘴巴子,還這在悠哉悠哉的,裝作沒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