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被鬧鍾叫醒,美夢被打擾後接踵而至的是各種噩夢,工作任務還很艱巨,客戶肯定還是很難纏,王啟不知到底死到哪去了,還有腦子裏如影隨形的方舟,痛苦的周一讓人愁腸百結。
我問兩個賭棍鏖戰到淩晨戰況如何,張成霖和王祥隻字不提,王祥悶悶的對我說:“你的錢我盡快還你。”我看著劉陽,他攤手裝傻。去辦公室點完卯,我出了公司。上周總結的時候李自成交待這周繼續上周未盡的任務,完成了就馬上回公司找他報到,然後他另有安排。
走出公司不到五分鍾,王祥打電話給我:“李立,張成霖昨晚贏了我兩千多,我懷疑他耍詐,你有沒有感覺?”我不想摻合這種矛盾,對他說:“我平常很少打牌,耍不耍詐的我真沒感覺。”王祥狠霸霸在電話裏說:“我會查出來的。敢耍我,他死不知道怎麼死的。”不等我回話,他就咯噔掛掉了電話。這小子真是沒事找抽型的,昨晚深更半夜找我借錢,今天一出門就朝我橫,真心是服了他,以後還是少和他來往。窩著火生氣著,一趟公交看我沒招手停都沒停直接就刷走了,我扯著腿杆子趕了幾步,公交越走越快。
今天肯定不是我的黃道吉日。轉了三趟公交,直到中午,都沒還沒找到我要去的那家地處郊區的酒店,公交站台上明明就寫著這家酒店的名稱,可是我在站台附近至少轉了三四圈就是沒看見,問了三四個路人,不是搖頭就是瞎指,而且附近連個便利店都沒有,嗓子幹的冒煙。我返回公交站台,走上一輛正要啟動的公交車,站在投幣箱邊上問司機酒店的方向,司機好像得了麵癱似得一言不發,再一看車上一個人都沒有,要不是大白天的,我真以為是上了鬧鬼的靈車了。我無法,投了兩元硬幣,坐到哪是哪吧,老子今天不想開工了。
公交駛出大概三四公裏,慢慢繁華起來,在一個工業區的牌坊口我下了車。我直奔便利店買了瓶水一氣幹下去大半瓶,老板娘拿著我那張五十的左照右看的摩挲了半天,才打開抽屜準備給我找錢。一個小夥子走進店裏,對老板娘說買兩包軟中華,我感覺很麵熟多看了他幾眼,誰知他一開口竟然用家鄉話叫出了我的塵封多年的外號:“你是立矮子吧。”我馬上反應了過來:“難怪我覺得你好麵熟,你是李慶豐。”“哈哈,立矮子,想不到真的是你啊。”“哈哈,慶伢子,你怎麼在這呢?”“走走走,慢慢跟你說。”李慶豐接過老板娘的煙和找的錢,拖著我徑直走到停在店旁邊的一輛小車前。招呼我坐上車,李慶豐邊給我遞煙邊問:“還沒吃飯吧,先跟我去將就一個飯局。”
李慶豐是我的老庚,比我大一天。小時候他仗著比我發育的快一點送了我一個立矮子的外號,我本是不服的,可是在他的嚴刑拷打下我不得不服,打不過他就跟著他跑,況且他腦子裏永遠有著你想不到的各種取樂方式,最後我成了他的忠實粉絲。初中時他家遭遇大變故,他爸媽在車禍中一起喪生,他不得不去了鄰鎮他姑媽家,我們便斷了聯係。
“你可以啊,慶伢子,看你這派頭是混的相當不錯。”我滿是豔羨。
李慶豐笑著說:“還行吧,比在村裏時強一點。你什麼時候畢業的?我前年回去給我爹媽修墳的時候特意去了你家,你娘和我說你念大學了。”
“今年。我聽我媽說了,我還打過一次你留給我媽的手機號碼,可是打不通。”
“嗬嗬,我換了號碼了。”李慶豐說:“你現在在哪上班?”
我從包裏摸出一張名片說:“我在這家家具廠做業務員,剛上班半個月不到。”李慶豐瞧了一眼我的名片,把他的手機遞給我說:“把你的號碼存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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