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尋找寫的理由(1)(1 / 3)

尋找寫的理由

在電腦裏敲下這個題目時,我心裏還是挺沒有把握的。

記得年少時,因第一首小詩被鉛印在雜誌裏而竊喜,耳邊響起老師和學長們的疑惑:“不會是哪兒抄來的吧?”怯弱的我有的是委屈和憤懣。如今,有狐朋狗友時而驚呼,說在報刊與網絡上邂逅我的三言兩語。其實,出於種種原因,我更多的文章像城市的流浪狗般無處落腳,但近年來寫作的腳步從未停止過。

在華發上頭步入中年時,自己開始惶恐地尋找寫的理由,這點首先要弄明白。是基於對時間和空間的恐懼,還是追尋活著的證據,抑或孤芳自賞癡人妄語無病呻吟?真要我簡單明了說,與尋常找人品茶喝酒聊天無異,基本是出於排遣無聊打發時光考慮的。比如,有的作品是在冗長乏味、煙霧彌漫的會上糊塗而成,別人還以為我在認真做筆記哪。當然,這會議的主旨,我卻因此比其他同誌稔熟於心,有了清晰的回憶憑證。

幾年前,表哥在深圳請我用餐時,突然拿出一遝複印件,定睛一看,天啊,竟然是我早些時候在報刊發表的一些豆腐塊,原稿都已無處可尋。我幾乎忘記所有事件的緣起,可能是出於兄弟間的書信交流,蓄含著一些賣弄炫耀的成分。看著那些幼稚的言論,我立即臉龐緋紅手心發汗,收拾起來後有幾分尷尬。改革開放後,表哥人家稱得上是房地產淘金人士,大抵是省內首批奔馳車的擁有者。平時,與他聯係甚少,一年更難得見上一麵。當時,他收到我的醜作時,並未笑而棄之,且完好保存至今,讓我事後回想起來唏噓不已。

巴老說,寫作是一種傾訴的欲望,是一種幸福感的滿足。早有某機構認真做過調查,調查結果顯示,農民幸福感最強。鄙人出身卑微,知足常樂,與農民一般無太多苛求。這種文字耕耘的體驗,與站立在滿目金色的田野中的老農並無兩樣,盡管秋收後糧價可能不上漲還跌落。試想,我隻是用普普通通的文字,在講述和記載著一些擦肩而過的平凡人生,能有幸被編輯認同和斧正後,在媒體上怯生生地拋頭露麵,讓人茶餘飯後評頭品足。如果有熟悉的朋友發個短信以資鼓勵,或陌生人在內心有些許感觸,如此共鳴,夫複何求?

當我看到識字不多的父母親戴著老花眼鏡,抱著《新華字典》在翻讀我的專輯,時而脫下眼鏡,用一種說不清的眼神愣望著我;當俊兄充滿期待,題字“堅持下去,必有所成”鞭策時,我雖還搞不清楚寫的理由,卻明白了不能不寫的原因。

無須揚鞭自奮蹄。我會一直寫,到寫不動的那一天為止。至於“成”與“不成”,順其自然。

又是一年讀與寫

時下,相比北疆寒冬的肅殺,南國依然可見綠樹依依。耳邊開始響起新年的問候,商家著手將櫥窗裝飾成瑞雪紛飛的聖誕盛況。走近年終的12月,令人繾綣感慨的是一天天地倒計時,是從遠處傳來款款深情的祝福鍾聲。

盤點猴年,步履匆匆,回首有些慌亂的光陰,於讀寫方麵,我似乎有流水賬可供查尋。不是提倡終身學習嘛,本人今年的兩個黃金周打發得與眾不同,活動範圍直徑小於一公裏。總而言之,愧對洶湧澎湃的商旅大潮。“五一”七天假期,妻小回娘家,我掩起門窗靜心枯坐,讀書如做逍遙遊;“十一”前後個把月,夜以繼日填鴨式地聽課和背書,秣馬厲兵地迎戰廈門大學MPA學位全國聯考。有時,盡管是朋友們難得的聚餐小飲,我也毅然決然地中途匆匆趕往輔導班的教室。

回望走過的春夏秋,我每月至少看兩本新書寫兩篇文章。如此下來,全年發表了幾篇隨筆,參加了三次媒體舉辦的征文比賽。其中,拙作《鎮海樓拾遺》在《福州日報》刊登後,竟然被《福建之窗》轉載,我心中竊喜。雖然發表處女作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但每篇文章都一如我的小孩,盡管營養不良麵黃肌瘦,但看他們一個個長大了會說話了,做父母的雖勞累卻有幾分寬慰。

徜徉在書房與書店之間,一心拜讀聖賢書,難免有點兩耳不聞窗外事,也恐怕自己變成書呆子。把時間耗在書本裏而不是仕途商海,無益於養家致富,愛人有時也說風涼話,於是便勸之以一日不讀書則麵目可憎言語無味,告誡她比買化妝品添衣服更能有效守住容顏的是讀書。老婆是知識分子又是黨員,覺悟不比我差,曾經一陣子守住清貧與寂寞,捧起書本。

大雕塑家羅丹說,藝術的欣賞和創作是“精神的愉快”。近朱者赤,就是書店服務員的言行舉止,都讓人頓生典雅之感。藏身幽靜的書店,把自己融入古往今來的思想浪潮中,時間過得飛快。偶爾有妙齡靚女飄然而至,輕輕往書店裏一站,即便是隨便翻翻或為時尚刊物而來,已令凡夫俗子十分養眼。想想自己,長相粗陋,處世呆板,讀書意為惡補先天不足,斯人已有閉月羞花之容,如此這般肯學豈不才貌雙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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