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瞳注視著地麵上的眾人，那強烈的壓迫感仿佛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秦淵幾乎無法呼吸，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巨人正透過瓶口，饒有興致地觀察著裏麵的螞蟻一般。
“這是【上帝之眼】！”洛振聲看著天空中的巨眼，神色驚駭。
秦淵感覺自己的腦子快要炸掉了，先是【上帝之手】又是【上帝之眼】，難道這個世界真的存在上帝？
那對於他們而言，人類又是什麼？瓶子裏的螞蟻？亦或是羊圈中的羊群？
他現在已經無法再思考任何東西，那眼睛讓他的大腦一片混沌，他隻感覺自己頭痛欲裂，就仿佛是被一杆大錘重重的砸了一樣。
緊接著，眼睛周圍出現了無數個黑色的旋渦，一條條巨大的手臂從旋渦中伸出，巨大的拳頭砸在地上，周圍的土地頃刻間四分五裂。
這位【上帝】似乎對秦淵這些特殊能力者感到十分的不滿，這行為似乎是在維護自己的地位，又似乎是在咆哮！祂仿佛在說：
看啊！任憑你們這些瀆神者如何厲害！我隻需要一隻手便可以捏碎你們！
在做完這一切後，那些大手緩緩消失，上帝之眼也緩緩合上，周圍再一風平浪靜，就仿佛一切都從未發生一樣，隻有四分五裂的土地記錄著剛才的一切。
“洛副探長，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上帝麼？”秦淵抬起手，擦掉了額頭上的冷汗。
“我們先回去吧，這些問題等回去之後再說。”
跨過靈境通道，回到現實後，洛振聲看著倉庫周圍的狼藉，歎了一口氣：“這下子又要頭疼了。”
自從地區性的消失事件出現之後，為了安撫普通百姓的情緒，所有關於靈境以及灰燼的事都被列為了機密，不允許報道，也不允許告知於任何人。
也幸好51號靈境通道在郊區，平時基本不會有人來，要不然好端端的土地突然四分五裂，任誰都會感到恐慌，而且也不好解釋。
回到靈探事務所，秦淵坐在地下室的休息區域，蘇景天坐在秦淵對麵，麵色凝重：“秦淵，關於【上帝之眼】的事情我已經聽振聲說了，關於‘上帝’的事情，我也無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因為我們也不知道‘上帝’是否真的存在，這一點從未被證實過。”
“如果‘上帝’真的存在，那麼‘牧羊人理論’也就成真了。”
牧羊人理論。
秦淵以前在網上刷到過關於這個理論的帖子。
所謂牧羊人理論，指的是在圈養羊群的時候，牧羊人通常會殺掉聰明的頭羊，以防止羊群脫圈，同樣也會殺掉老弱多病的病羊，以防止疾病傳染給其他的羊。
如果將這個理論帶入現實，把上帝比作牧羊人，把人類比作羊群的話，那麼天妒英才也好，生老病死也罷，都不過是上帝為了穩定住被圈養的羊群而已。
“好了，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不管上帝是否存在，但那些怪物的威脅卻是真實存在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好海港市，不讓它像其他城市那樣消失就行。”蘇景天打斷了秦淵的沉思。
“走了，先帶你去把獲得的混沌晶核處理了，之後回家跟家裏說一聲，然後就是對你進行一些戰鬥訓練。”
蘇景天說著，將秦淵帶到了地下室中另外一個被重重保護的房間當中。
這個房間裏放著很多儲藏設備，看起來和最開始那個存放灰燼的設備一樣，隻不過沒有那麼大，這些展櫃裏漂浮著各種不同的東西，有看起來就令人毛骨悚然的頭顱，也有看起來十分可愛的玩具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