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沒有揭穿你,是給秀池留一絲餘地,我不想……讓她死是那麼不值得……鬱北舟,你知道秀池有多愛你麼,你知道麼?!這三年來,你一心練兵攻打皇城為了要帶我走,但秀池呢?這三年來你沒有一天覺得自己愧對過她?有沒有?!難道秀池就死得那麼不堪麼?你讓她死了都不得安生!”
林知世逼視著鬱北舟的眼睛,越說心底越不甘憤恨。
鬱北舟頓時如梗在喉,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眼睜睜看著她決絕轉身離開,突然發現自己一直以為那麼深那長濃那麼堅定不移的愛戀竟是那麼不堪一擊。
林知世現在根本不想理會,不管誰要攻城,也不管這天下到底歸誰,盡管休息了三年,她還是太累。
要爭奪這個天下,她付出過太多代價,多到她再也沒有一絲勇氣去肖想。
所以現在不管鬱北舟是要攻打皇城還是退兵,都與她無關。
而鬱北舟與鬱北岸的對峙還沒有結束,隻是鬱北舟已經有些不在狀態內。
“北舟,退兵吧。”鬱北岸軟了軟聲音勸道,“我會答應你一件事。”
眼神頹然的鬱北舟這時才稍稍回過神來,依然說不出一句話,退兵?
現在退兵,談何容易,能夠來攻打皇城,已經無路可退,他現在是騎虎難下,退兵,西北王並不是好對付的。
“我答應保你和她的孩子一生安順。”
有如一記響雷,鬱北舟瞠大了眼,北岸說……他的孩子?
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