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放學之前的最後一節課,林飛收到一張紙條,林飛一愣,不會吧,我剛轉學而來就有女生給我寫情書?這京城的女孩子也太開放了吧?哪知道打開一看,根本就不是情書,而是一封恐嚇信,信的大意是要林飛老老實實、規規矩矩,不要打蔣芳芳的主意,否則就打殘他。
信沒有署名,林飛沒有向老師報告,而是悄悄收起來恐嚇信,打算過幾天與杜旅長見麵時讓他找人作筆跡簽定,查查是誰寫的。
放學時林飛給校長打了一個電話,說他想在學校附近租房,但是人生地不熟,想請徐秘書陪他租房子,問可不可以。校長沒問徐秘書同不同意,有沒有空,一口就替徐秘書答應下來,然後指派徐秘書陪林飛租房子。
徐秘書今天晚上有約會,剛剛收拾東西準備回單身女教師宿舍梳妝打扮一番赴會,知道校長很重視林飛,沒辦法隻好打電話給經人介紹,才見過兩次麵,約定晚上一起吃飯,之後一起看電影,還沒確立戀愛關係,但是準備發展成朋友關係,在早陽鎮政鎮政府擔任副秘書長的周姓青年男子,說今晚臨時有事,約會取消。
周副秘書長對徐惜君印象非常好,急於與徐惜君確立戀愛關係,堅持飯局可以取消,但是晚上八點的電影兩人要一起看。徐秘書對僅比自己大三歲,長得一表人才,將秘書工作做得比自己強很多的周某也相當滿意,不想讓他失望,同意晚上一起看電影。
徐惜君陪林飛找房子,看房子,直到六點半才租到一套三室兩廳一廚兩衛一百二十多平方米的精裝修房子,價錢是每月七千,付三押一。徐惜君問明林飛一個人住,說租兩室的房子就可以了,能省不少錢。林飛笑笑說多餘的房間是給保姆預留的。
徐惜君驚問“你一個人要兩個保姆?”
林飛說“隔一間房子好,免得我晚上胡思亂想,睡不著覺。”
徐惜君追問:“你既然害怕自己會胡思亂想,睡不著覺,為什麼還要請保姆?”
林飛回答說:“飯店地溝油太多,長期在飯店吃飯對身體不好。我太忙了,沒時間自己做飯,也沒時間拖地、洗衣服,所以就想請個保姆。你千萬別以為我是花花公子。其實我也不是很有錢,隻是不看重錢財、舍得花錢而已。”
徐惜君對林飛是不是揮金如土的花花公子,對林飛忙不忙不關心,畢竟他們兩個沒有交集,隻是“哦”了一聲。
租完房子之後,林飛請徐惜君吃飯。徐惜君一看時間才六點半,與林飛吃完飯剛好能趕上八點的電影,要不然她還要自己找地方吃飯,就沒有拒絕。
緣來飯店,這是HQ大學附近美食一條街上比較上檔次的一家飯店,HQ大學和HQ大學附屬中學的學生情侶們定情的時候喜歡來這裏破費,一來看重這裏的口味跟情調,這裏有許多包間,即便是大廳,幾十張桌子也互相用齊肩高的幕牆隔開,二來看重這個飯店的名字。
鄭菲菲被校長威脅開除和降級,後來大吵一架,沒有被開除和降級,但是被從重點班調到普通班,也是一件名聲掃地的事。鄭菲菲心中很不爽,約合租一屋的女友、去年才從警校畢業,到京城基層派出所當警察的黃樂晚上一起吃飯。
黃樂在負責HQ大學周邊治安的西村派出所上班,下班後很快就赴約,與鄭菲菲兩人也選擇了格調偏安靜、價格偏貴的緣來飯店,先於林、徐二人約二十分鍾到達。
黃樂好奇地問鄭菲菲:“你的錢都用在買衣服、化裝品和健身上,一個月剩不了幾個錢,又剛買了車,怎麼想起請我到這種地方來放血?”
鄭菲菲道:“我今天心裏不痛快,你一定要多陪我喝幾杯,我們不醉不歸。”
黃樂奇道:“怎麼啦?又失戀了?你不是才失戀嗎?”
鄭菲菲歎了口氣,道:“也不知道我這兩年走的什麼黴運,失戀也就算了,工作還不如意!我們學校的校長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隔三岔五的教訓我,今天居然還想開除我!”
黃樂驚道:“開除?你不是名校畢業嗎?又是海歸?若你都要失業,那還有誰不失業?”
鄭菲菲道:“我承認我我這兩年感情不順,沉迷上網,睡眠不足,白天講課沒精神,教學質量大不如前,可是我已經努力在改了,我已經在十一點準時睡覺了。我不是讓你督促我嗎?若十一點還不睡,你就打我。”
雖然大廳的桌子有齊肩高的幕牆隔成小格子,隻是阻擋了視線,並不隔音,鄭菲菲奇特的強迫自己早睡的方式還是引得食客們側耳傾聽。
黃樂沒有說話,靜待下文。鄭菲菲續道:“可是在我已經有很大改進的時候,我們學校的校長還是要將我降職處分。我不服,就跟他吵起來了。”
黃樂道:“你不應該跟領導吵架,領導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行了。吵架對你沒有好處,如果你還想留在你們學校的話。”
鄭菲菲道:“他這次是動真格的,不是說著玩的。我如果不抗爭,就會被他踩在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