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小女孩的手對準她,若隻是手就罷了,偏偏她手上有槍。
吳羽躺在地上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女主大人,說好的衝你來呢,殺她這個無辜的人做甚,果然這就是瑪麗蘇的魅力嗎,讓愚蠢的人類越發愚蠢,順帶牽連個無辜。
她眯眼看著,不由感歎,有個女主在身邊就是好,一不小造福自己,隻見林子入口匆匆趕來兩個人。
小女孩扣響手槍。
江霖霖下意識臥倒擋住,吳羽一疼,的確挺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倆排過的,按照距離子彈打不到她,就因為江霖霖的一個好心,她偏偏中槍了。
小女孩居然沒有再打,隱入密林不見,走進來的兩個人也不去追,大個兒看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便開始打電話,打完後抱起吳羽往外走。
江霖霖眼中閃過一絲落寞,牽著南宮煩的手跟上去。
私人地下小醫院,應有盡有,要麼俊美無儔要麼奇形怪狀,但不可否認每個人的技術都很好,要麼藥到病除要麼藥到命除,總能讓人無痛無災的。
還好,吳羽總算是否極泰來,倒黴過頭了也會轉個運,至少她還沒到藥到命除的地步。
然而她並不幸運,因為她瘋了,天知道為什麼打中小腿和肚子會造成腦中風引起心腦血管堵塞和腦部腫瘤外加血塊積壓,簡而言之一句話,吳羽成了精神病患者,也就是說她瘋了。
不用問吳羽,因為她生活在另一個緯度,不是二次元不是三次元更不是四次元,她生活的緯度可以看做神生活的緯度,所謂的神不就是某一個地方絕對的霸主麼,在她的世界裏她就是神,隻不過在外人眼裏她是神經病而已。
她進了一處治療精神病的醫院,所謂的醫院不過是給病人們吃飽,防止不自殺就是了,也有積極想幫助治療病人的,隻是吳羽在這方麵運氣好像一直不錯的樣子,她正巧趕上積極治療的醫生。
身上有些各種針管印,她這具身體極易留疤,打針過後,總是這邊青一塊兒,那邊兒紫一塊兒的,密密麻麻的針管以及越發形似受虐的現場讓見她的人總是覺得悵然。
由於前期狂躁,她一直被綁在床上,幾年後才鬆開她,這幾年間消瘦不少,看起來就剩了一把骨頭。
來的人並沒有太多,固定的幾個,來來去去,總是碰不到一起,不知道是故意如此,還是真的那麼巧合。
每個人看著她都會說一些話,似是而非,像是在防著誰,有時候又會說一些話,看起來真心實意,隻是,真的假的混在一起讓人去相信哪句,也就隻好不相信。
說的人也不管,大抵隻要在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麵前才不需要戴上麵具,懂不懂都無所謂,反正也不過是想一吐為快。
江霖霖來時身邊永遠跟著大個兒,他像極了她的忠犬,她叫他阿秋,秋天的秋,她從不叫他正名,隻除了一次,他們當著吳羽的麵吵起來,她叫他秋子芥,那是唯一一場兩人不歡而散。
她同她說話總是說些不要緊的,比如今天院裏的花開了,像極了小時候的喜歡的花;比如南宮煩非常的聽話,不用擔心;比如小時候她認識的有個人忌日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