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太理想主義了,她如果真的說出來,多半會在史官小冊子上添一筆昏庸無道。
她冷下臉道:“母皇,有些事用不得你操心,你若硬要管,莫怪朕不念舊情。”
龍頭拐杖在地上發出篤篤的聲音,老太太一把年紀都錚錚傲骨,她道:“孤倒想看看皇女如今翅膀硬成什麼樣子了。”
“太上皇近來性情古怪,需要抄寫佛經靜心養氣,送她老人家回去吧。”
侍衛一擁而上,老太太冷哼道:“孤看誰敢。”
侍衛圍著,一時不敢上前。
吳羽挑眉,霸氣側漏:“一國之主為朕,爾等不從可將朕放在眼裏,母皇還是回去吧。”
侍衛不動。
“莫讓朕二言。”
眾侍衛對視一眼,隻道:“太上皇,請,莫讓臣等為難。”
太上皇冷哼一聲道:“將此女予孤。”
吳羽走過去,抽出侍衛腰上劍,一劍洞穿嬰孩胸口,又揚劍捅了十個八個窟窿,這下才放下心來,女主太可怕了,不能不小心一點兒,不過比起來,在旁人眼中當著爹娘妻子麵殺女的她才比較可怕吧。
殺人什麼的,其實很冷靜,也沒有想象中的害怕,感覺跟殺雞殺狗差不多,據說一般變態殺手殺人時都比較冷靜,這樣一想莫不是她本身就具有變態因子,大哭啊。
大抵是因為不親近吧,吳羽挑著眉道:“母皇若是還欲要,女兒這就奉上。”
老太太被氣得發抖,顫顫巍巍出了門。
吳羽微微笑道:“傳下去,太上皇殿裏至少兩位禦醫輪值,朕可不希望傳出些不大好的流言來。”
領頭的一將軍行禮:“是,陛下。”
吳羽環顧左右,她雖不覺有何,奈何她肉身當了多年皇帝,身上自帶龍威煞氣,一時間莫人敢直視,也有可能是因為那些繁文縟節。
一時間眾人退了個幹淨。
她坐在榻上,鳳主往後退坐了一塊兒,她伸手欲撫上鳳主的臉頰,鳳主不明顯的瑟縮了一下,她放下手,歎了口氣。
她道:“梓潼,為難你了,以後自不會有些事,你且安心養胎吧。”語罷,她便欲離去,走了兩步,忽停下腳步道,“朕憶起梓潼當年可有才子之名,雖被拘在宮裏,也可看看,朕向來不以為男子無才便是德,這勉強算個恩典。”
鳳主蒼白著一張臉,病弱模樣,他盈盈叩謝:“謝過陛下恩典。”
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吳羽裝作沒看見,又好言寬慰了兩句才出去,她是不相信鳳主對孩子有什麼想法,從一開始不過是政、治聯姻,兩人之間隻是出於履行責任而已,畢竟繼位皇女最好為鳳主所出。
她更不相信鳳主會愚蠢到這份上,文中,鳳主一直都是隱藏的大boss,完全是新一代的勾踐,臥薪嚐膽算什麼,陰毒,腹黑,狠辣,他就是辣手摧花的辣花,什麼關於陰險狡詐的詞語都可以往他身上套,可惜他生了一副無害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