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多不少過了一個月,烈君便沉不住氣的來了,他瞧不見吳羽的陰沉,或者說即便他瞧見了他也不曾放在心上,在他眼中,祭宴息永遠是那個他不高興時會一直陪著他的人,至於祭宴息開不開心有什麼關係,他開心就好。
“陛下,為何要關我妹妹禁閉。”
吳羽突然提出了小說裏烈君至死都想知道的問題,她說:“你不是一直問朕為何從不碰你。”
烈君本想繼續剛才的話題,奈何對吳羽要說的話十分感興趣,思來想去便默不作聲。
吳羽絲毫不在乎她的意見,逗逼也好,高冷也罷,骨子裏都是涼薄,正因為這樣,才會無所顧忌,貶低自己或是貶低別人,說到底都沒把自己與對方當人。
吳羽清淡的笑起來:“因為你跟我弟弟很像,我怎麼能***呢?”
她無辜的樣子仿若從不知曉自己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
“你有弟弟?”
“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說出來嗎?因為朕不需要你的存在,而一個不需要的人知道這麼多的結局是什麼,你應當知道。”
烈君隻是自私卻不傻,當即跪地三指指天道:“陛下若願意放過烈氏一族,吾替烈家起誓,但凡鳳梧國存在一天,烈家則不論男女皆生不入官門。”
“朕為什麼信。”
她用朕而非用我,烈君懂得她的意思,倒也沒什麼不舍,隻是有些悵然,從此以後,大概再無一人會似她那般全心全意的對他,不圖名利。
他深吸一口氣,道:“這烈家但凡有一絲利用價值,請陛下不用客氣,隻求陛下放烈家一條生路。”
吳羽眯了眯漂亮的鳳眼:“也許,朕可以理解你在威脅朕。”
“不敢。”
“那就退下吧。”
烈君走了。
也就是四君之一臣服,連帶著他們身後的家族亦臣服,她要的不是這群生死不由己的男子表態,從一開始她等的就是站在男子背後的那群家族。
固然可以溫水煮青蛙,亦可以鈍刀子割肉,如果不是沒時間了,她未必不會采取這樣的措施,如今她隻能快刀斬亂麻,盡快將鳳梧國混亂的朝綱整肅一空,隻有十多年的時間用來整理朝綱,時間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她閉著眼,覺得太陽穴有點兒疼,她按壓著太陽穴,沉思著該怎麼去改變。
寂靜的空間響起腳步聲,一股帶著竹子清香的人在靠近。
吳羽沒有睜眼,她道:“朕以為你早就會來,或許不會出來,而不是這個時機出來。”
來人也沒什麼不自在,走走停停,勝似閑庭散步。
他低低在她耳邊道:“我出來必定有我出來的用意,還望陛下莫要忘了。”
吳羽聽不懂他要什麼,卻並不妨礙她詐他:“鳳主未免記性太差,朕可不記得曾答應了什麼。”
鳳主有一瞬的失神,隻道:“是我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