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我未生——南宮煩(1 / 2)

君生我已老——南宮煩

南宮煩一直有個秘密,卻誰也沒告訴,因為這世上有些秘密可以在過了一段時間後可以說出來,而有些秘密一輩子都不能說,而這個秘密便是第二種。

即便是後來,四大財團僅剩了江觀魚和他,而江觀魚是他最好的朋友,從此沒有誰能夠撼動他,他也不會說,他隻會把這個秘密帶入墳墓裏。

因為那個人,他不想傷害,若說此生得見天光隻有他一人,即為天光則不容玷汙。

人生終有一人為天光,仰慕的天光抵不住情許白頭,再愛終也不愛。

情許白首,多麼美好的誘惑,有一個人從此悲喜與共,從此相知相伴到老有什麼不好,愛與不愛有時並沒有重要。

是的,南宮煩也怕自己會變,人生在世如棋子,善變兮,所以他寧願不要那個白頭,也要固執的愛下去。

是時,他正在聖索菲亞大教堂裏給江觀魚當伴郎,這場婚禮隻有一個牧師兩個新郎和一個伴郎,寬曠的教堂裏僅為這四人而開放,卻越發顯得空曠。

他有些走神,他沒想到,江觀魚會結婚,而且結婚的對象和他一個性別,縱使如此他也該淡定,隻是他沒想到江觀魚結婚的對象是這個人。

費家太子爺,與江觀魚如出一轍的陰狠毒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盡管美卻帶著烈然煞氣,像一條美麗極了的毒蛇。

他以為像江觀魚這樣的人,結婚對象不論男女都該是副純淨模樣,而非是這樣的人,江觀魚能肅清三家財團便能護住小白羊,而無須這樣齊頭並進的人互相利用或是扶持,他不懂。

事後,他問起這問題。

江觀魚隻是敲著煙槍道:“那會兒也沒想那麼多,就覺得這輩子媳婦兒就是這人了,看在眼中就想拐回家,巴不得走哪兒都能看見。”

他訕笑道:“真沒看出來你是這麼個長情的人。”

江觀魚瞥了他一眼道:“你不也一樣。”他麵無表情,江觀魚卻詭異的看出來道,“你要是有想法就去說,指不定成了呢。”

“我怕他會走。”在愛情裏,再百毒不侵的人也是懦夫。

江觀魚也看不過眼:“你缺的又不是陪你的人,你缺的是愛人,**真是慫,老子從沒有看過你這麼慫的男人。”

他卻一點兒都不生氣,大笑道:“誒,江觀魚,老子可很久沒聽你罵過髒話了。”

江觀魚狠狠的抽了兩口煙道:“要不是你把老子氣著了,老子能罵髒話。”

費盡換了身休閑服站在門口道:“江觀魚。”

江觀魚將煙槍往桌子上一磕,屁顛屁顛的去了,他坐在那裏,隱約看見江觀魚有一對耳朵一條尾巴。

用他那個最近不怎麼務正業秘書的話來說,活脫脫一隻忠犬,嘖嘖,他不由感歎,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也有成忠犬的一天。

他一個人待著也沒意思,就在巴、黎逛了一天,浪漫之都豈是浪得虛名,濃鬱的戀愛氛圍顯得他越發孤單,有再多錢又怎樣,他有他的得不到。

淩晨兩點,他回到南宮家,那個人躺在沙發上,蓋著被子。

聽見聲音有些呆滯的睜開眼,看見是他,揉了揉眼道:“回來了,少爺。”

是他強行要求他這樣喊的,他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嘴裏卻道:“海涅,我說過的不用等我。”

伯茨、海涅從廚房裏端出一杯牛奶道:“我知道,江少爺今天的婚禮如何。”

他想了想還是說了,一言一語,盡是事實,他在他麵前極少說謊。

伯茨、海涅聽完之後一如往常的溫和笑笑:“江少爺如今能有個喜歡的人也很好。”

他隻是應聲卻不多說。

伯茨、海涅道:“少爺你呢?這麼多年就沒有個中意的人嗎?我以前還看到過兩個不錯的孩子呢。”

他見著眼前如師如父如兄如妻的人,一句話噎在喉頭吐不出來,他多想問他,他隻中意他一個,他到底知不知道。

他最終還是沒說出來,隻是反問道:“那你呢,海涅。”

伯茨、海涅道:“現在的生活我很滿意,一大把年紀也就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