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羽的怨念簡直快要進化為實質了。
懶散的少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摸了摸懷中少年的呆毛，比出一個拳頭。
吳羽抿唇笑著比出三指。
少年擺擺五指。
吳羽手勢不變。
少年起身走到一旁的講台下麵，哢噠哢噠的四聲聲音過後，牆上出現了一道門，一直被人忽視的一個胖子跑出去。
少年牽著充滿嬌羞怨念的解題少年往門口走，懷裏抱著不少吃的，大概是六人份的。
吳羽問：“你們這就走了。”
“嗯，還有十分鍾，其實他不求我，我也會做的，我還沒玩夠，怎麼舍得他死呢。”少年說話的語調還是那麼懶散。
吳羽看著另一個少年眼中的光暗了下去，好心提醒道：“可別被最相信的人反咬一口。”
“你才是啊，將最危險的人放在身邊。”少年嘴角的笑有些意味不明。
吳羽轉過頭看著趙樂，趙樂對她笑笑，咬在唇上的小虎牙意外可愛，吳羽回了一個笑，喊了一句哥。
再轉過頭時，兩個少年已經不在了，除此外不斷響起的腳步聲也預示著這間教室裏的其他人不斷地離開，原本坐在那裏可以看見的黑板也因為人的離去被層層白霧包裹住。
趙樂問：“你剛剛和他在說什麼。”
他的手在少女脖子上不斷摩挲，既像是親人間的依伴，也像是情侶間的戲弄，隻有吳羽知道這是威脅，看來少年說得對，她將最危險的人放在身邊了。
她笑得像一隻貓咪一樣，軟萌可愛。
她道：“他說他解謎要全部的吃的，我告訴他我們要三份，他說那就算了，一起等死吧，我說他要全部吃的成交。”
趙樂歎息道：“你兩幹嘛打啞謎。”
吳羽笑道：“那大概是因為他看出來了，哥哥一定會聽我的。”
“你為什麼想要三份。”趙樂的指尖觸碰著她青色的血管，血管上還沾染著暗紅的血塊，礙眼啊，自家妹妹怎麼可以沾染上別人的血呢，好想讓她安靜的死去，從此隻屬於自己一個人，而他將會一直守護著她，他愣愣的看著觸碰著。
吳羽仿佛沒有感覺到趙樂對她的想法，隻是歎道：“哥哥還真是笨，我一個女孩子吃一份當然夠了，但是哥哥不一樣啊，哥哥是男孩子呢。”
“這樣啊。”趙樂說著摸了摸自家妹妹手感不大好的頭發，算了，妹妹死了的話固然隻屬於自己一個人，卻再也看不見這樣的妹妹對著自己溫柔的笑，也不會聽見她喊自己哥哥。
吳羽背過臉笑了笑，她怎麼可能會沒發現，她又不是第一次遇見病嬌，不是她說，她對付病嬌的經驗可豐富了，隻要順毛摸，就會很好了，如果是精神分裂的話，她大概也隻有跑路的餘地。
趙樂道：“其實你不必答應他的條件，我知道密碼。”
“嗯？”吳羽發出了一個疑問的音節。
“2378。”
“啊？”傻不愣登的吳羽有點可愛。
趙樂像從前做過無數次的那樣去捏著吳羽的臉道：“因為這兩首詩都來自於一個不大出名的英國華僑所作——《星沉》，第一首詩《瑪格麗特》出現在第二十三頁，第二首詩《踏春》出現在第七十八頁，光看第一首時我還沒有想起來，後來才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