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已快無力,垂在身邊,她翻著白眼,怪不得吳惜肯定她今天死,她這不是在找死還是在做什麼。
她翻著白眼,快要喘不上來氣。
“嘖。”腦海中的聲音再次歎息。
她手中鐮刀再次出現,反手一鐮,這次紅衣女鬼可不是隻有頭發掉落,而是一整隻手都掉落下來,血流在地上和地上原本就有的血交融在一起咕嘟咕嘟泡冒得更大。
她和紅衣女鬼對視,紅衣女鬼突然開口道:“現在已經這樣了嗎?一言不合就拔刀。”
吳羽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不怕鬼怪很恐怖,就怕鬼怪很逗比。
盡管如此,吳羽還是一個很穩得住的人,她將子鐮頂在紅衣女鬼脖子上,道:“你猜猜你主子會為了你出現嗎?”
“不會。”
吳羽默然,回答的這麼快這麼肯定真的不會心靈受挫麼。
紅衣女鬼又慢慢補充道:“如果你願意見他,我想主人如果沒有什麼急事,也一定會來見你。”
“那我們拭目以待吧。”吳羽無動於衷,說話間反手將背後意欲偷襲的人殺掉。
紅衣女鬼得以解脫,她也不閃,反倒是衝上前來。
吳羽歎了一口氣道:“如果你趁此要跑,我也沒有辦法,但你卻自動送上門來。”
她低聲道:“子夜歌第十六式變招——發纏。”
她的頭發無限延長,將紅衣女鬼層層疊疊纏住,就算紅衣女鬼是靈體,照樣被綁的緊緊的。
她環顧場內,那些血凝結成人形,不斷收割生命,有奮起反抗的,就連茅十三也在幫忙。
她皺眉喝罵道:“茅十三,別做那些沒用的,他們就是血本身,無窮無盡的,你再殺也殺不完,反而是白費力氣。”
茅十三無奈道:“師姐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不殺他們我還能怎麼辦嘛。”
茅十三這話說得對,即便對也不能代表他做的事是對的。
她腦中的聲音還在說話:“子夜歌第十八變式——金芙蓉。”
一遍又一遍。
吳羽終於忍不住鸚鵡學舌一般道:“子夜歌第十八變式——金芙蓉。”
寢食不相忘,同坐複俱起。玉藕金芙蓉,無稱我蓮子。
血海裏開滿了花,璀璨的金色芙蓉花一瓣瓣開放,清香夾雜著血腥味盈滿整個場地,一直驚恐的人平靜了許多。
血水被芙蓉花一點點吸收盈滿花瓣,宛如血琉璃鍍金邊,奢侈而美麗。
場地很快幹淨如初,不聞血腥,除了散亂的桌椅以及大量減少的人員外跟之前沒有任何差別。
場地裏突然出現一個人,臉色蒼白,長發深墨,用一根白玉簪束住,在接近發根的地方有很小的一朵豔紅鳶尾花,這裝扮會讓人將飄逸出塵等詞聯係起來,而這人隻會讓人覺得妖豔詭異。
他指間一管笛子,笛身青玉雕成,笛尾有豔紅墜,越發顯得他手指修長纖白若玉。
他意興闌珊道:“我還以為你都想起來了,卻不料還沒有,真沒意思。”
言語間根本就沒有提起紅衣女鬼,紅衣女鬼沒有絲毫生氣,反是一臉癡迷。
吳羽看著這一幕都不想講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