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家後,杜爾下廚,吳羽坐等吃飯,她越發米蟲。
又過得四五月,吳羽生了孩子,痛足了一天,是個女孩。
杜爾負責賺家養家,吳羽負責在家帶孩子,長久的時間過後,她學會了如何煮一頓尚能入口的飯。
兩人之間特別和諧,極少提及對方身份。
養孩子是個痛苦的事,好在杜爾任勞任怨,吳羽對他心中起了好感度,盡管她的一顆心除了一點兒弱點外早已冷硬若石。
一晃五年過去,天下大事已變,炎國的新任帝王在長達七年的排除異己囂張跋扈後被一群宮女太監給殺死,而帝國其他接班人也在其殺害下死的死、瘋的瘋,還有部分流落在外,比如原主,朝堂之上唯有太後,大臣為挾製太後,在不斷的尋找皇室其他後代。
遠在炎國邊角的兩人絲毫不察,但在部分皇室被大臣不斷廢立後,消息終於傳到了這個小山村。
夜間,吳羽將女兒安撫睡後,麵對著屋裏杜爾的追問,她高深莫測的笑道:“現在不急。”
杜爾長出了一口氣道:“恭喜殿下經時良久終於成為了一位合格的****。”
吳羽隻是笑笑。
兩人和衣而臥。
日子還是這樣不疾不徐的過去,兩人之間沒有半點兒曖昧。
一日,吳羽突然問道:“倘若我回宮,你也要跟著回嗎?”
“我還是覺得這裏好。”杜爾說話間端上菜。
喻兒睜大著眼看著吳羽道:“娘親要去哪裏嗎?”
吳羽摸摸她可愛的臉頰:“怎麼會,就算要去哪兒也會帶上喻兒啊。”
喻兒心滿意足的吃著魚。
吳羽不再提起這話。
在朝廷爭奪越演越烈之際,終於有人找到了遠在此地的吳羽。
那時吳羽一個人在家,杜爾帶著喻兒趕集去了。
她坐在那裏,沒有奉茶,她是公主,來的不過一小吏,她起身?也不怕折損自己。
她道:“什麼事。”
“李閣老想讓殿下回朝主持大局。”
吳羽輕笑道:“當年孤受難,無人說話,閣老不惜以一己之力落井下石,如今還是讓他自己來吧。”
“殿下。”
“滾出去。”吳羽輕聲道,看不出憤怒,但來的人就不敢說下去。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公主一怒,即便不能伏屍百萬也能輕易的要了他的命。
他滾出去。
杜爾回來後,她也沒提起。
不出七天,李閣老帶著兩個人到來,還未說話,已經一個頭磕了下來。
他拜了三拜道:“臣有罪。”
吳羽抬手,李閣老話戛然而止。
吳羽道:“莫說那些沒用的,告訴我朝廷時事。”
李閣老有些拿不準這個曾經看似囂張跋扈好蹂躪的公主,隻好嘴上恭敬道:“自宣主駕崩後,黨內之爭層出不窮,太後險惡,扶植外戚,武將意欲挑起戰事,政事無助,需要新主登基。”
吳羽擺手道:“莫說別的,國內不是已扶植幾位新皇。”
李閣老歎氣道:“雖有新皇,卻不頂事,但凡對帝位有所威脅的幾個能活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