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卻一直待在房門裏麵沒有出去,她容貌醜陋,雖說太初門人見慣了,卻不代表其他不和宗派不會以此為攻訐,而掌門知道東華上仙向來將飛羽看的很重,到時候別因為一兩句話將好好一結親大典給毀了。
所以最穩妥辦法就是將飛羽拘在屋內,不讓她出來。
他們不讓她出來,唐修宜為了與飛羽的賭,必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東華上仙的結親儀式完成。
大殿裏,門口的門人在唱禮,門內各位平日看去莊重至極的掌門,今日卻兩兩一組,口中竊竊。
作為新郎的東華上仙此刻隻是端坐於那,不動如山,反倒是掌門八麵玲瓏四麵逢源。
吉時已到,禮樂響起,卻不見新娘出來,門口隨侍的門人急急趕來,手中拿著一箋信紙。
信紙上寫到:禁地東,顏聶;禁地西,飛羽。
東華上仙,請獨來。
他看過之後,這紙信箋便自動焚燒起來。
還未待掌門說話,他已疾馳離去。
掌門留在原地,與那些真緊張的,看熱鬧的,一一交代過去。
飛羽住的地方果然沒有人了,他閉上眼觀想四周,四周也沒有飛羽,他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踏步離去,腳虛點在空中。
他這也是關心則亂,忘了早用這種方法尋找飛羽。
禁地東,關的是一位閉關期衝擊仙人一途的太初門高人,他已經衝擊的有一段時間了。
禁地西,壓的是一位大魔頭,當然,此方世界所有魔頭都比不上唐修宜。
而兩者都有禁製,按唐修宜的布置,就算是東華上仙,想要衝破禁製也要費上一陣功夫。
他在那座山腳停頓了一下,然後義無反顧的前往其中一處。
他在禁地前,割破手腕,撒血以解禁地禁製,太初門人的血隻夠短時間的消去禁地中的禁製。
禁地內沒有了那些幻境還是很好走的,隻是一些致幻或者迷陣阻礙了前進的道路。
在東華上仙突破禁地的這段時間裏,分別在禁地兩方的人的感受卻不同,一人慌慌惑惑,一人從容不已。
飛羽還在跟唐修宜說話:“你煩不煩啊,我以為你說說而已,沒想到還真這麼做了。”
在經曆了最初的懼怕抵觸後,她已經看出眼前這個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害她,人都是恃寵而驕的,所以飛羽對待他的態度也隨性起來。
唐修宜隻是在那兒吹奏笛子。
飛羽拉著他道:“你弄醒了那個魔頭怎麼辦。”
唐修宜似笑非笑道:“醒了就醒了,什麼魔頭能厲害過我。”
飛羽一想還真是,但她仍道:“你和我說一會兒話吧。”
唐修宜看出了她的那點兒小心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飛羽也不懼,問道:“你吹的這曲子是什麼?”
“鎮魂曲。”
“鎮魂曲?”她倒吸一口氣,問道,“這不是地府佛修才會的,你。”
她的意思是佛家跟妖族簡直可以說是兩不相立的存在,而佛經對鬼魂妖魔有大用,一個妖學會佛門神通,如何說不是逆天。
唐修宜道:“三千大道,道道指本心,我本心無愧,如何學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