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羽先自西南方而去,西南方盡頭有大澤,大澤旁靜臥一隻小白狗,小白狗見她化為原形匍匐在地。
它口吐人言道:“主人,您終來此處尋我。”
吳羽臉色好了一些,她喝令道:“既然知道我來,還不速速上前。”
小白狗卻不動。
身後傳來一聲充滿威儀的聲音:“好大的威風。”
“威風再大又怎麼比的了女媧你。”她邊說著邊轉過身去。
眼前的宮裝女子越發明媚,充滿了威儀,仿若一怒天地動,一語鬼神驚。
女媧臉上難得流露出笑意,她揮手間便將兩人連同小白狗移到媧皇宮,媧皇宮外盞盞琉璃瓦,真龍為基好不氣派。
兩人走到宮內,小白狗身為諦聽十分警敏的在宮外撲蝶,與凡間的蠢狗別無二致。
宮內已有珍饈盤盤,貢果若幹,又有上好的椅子若幹。
女媧道:“坐。”
“你這裏倒是越發舒適了。”吳羽沒有著急坐下,反是環顧四周,她麵色突然帶了幾分輕佻,她不正經道,“女媧娘娘,你說我不過一小小修道者怎敢與你平起平坐。”
女媧意味深長道:“不管假的再多,真的也隻有一個,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她兩人的話像是繞口令,不過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相視一笑間是說不清的諷刺與釋然。
都是別人掌中的傀儡,生死自由不由自己。
女媧指了指天,道:“有些事還是別說的太明白,雖然是個假的,到底也負責查看這些事,不論怎樣對我也有約束能力,雖說平時睜隻眼閉隻眼的,也不好得罪狠了。”
吳羽坐下,她喝下茶,笑得勉強:“我知道。”
女媧道:“你我一別多久?當年太上道兄說你會有重返洪荒,我雖信了,卻一等就是這麼多年。”
吳羽挑眉道:“你是問我離開洪荒的時間,還是問我在輪回中經曆了多少時間。”
女媧欲言又止。
吳羽笑道:“我這麼說吧,不管你問的是哪一個,我都曆經了極久的歲月。”
女媧微微點頭:“你說的對,再也回不去當初了。”
吳羽點頭,攤手笑道:“我不敢祈求天長地久,我隻打算與你說現在。”
女媧道:“允。”
兩人談天說地、日月星辰、風花雪月,就是絕口不提道行法力,然而有些事還是躲不過去的,該說還是得說,該問的還是得問。
吳羽問:“那三清二聖呢?”
女媧將問題扔回給她,她問:“你覺得呢。”
吳羽算了算時間道:“怕是建立宗派去了。”
女媧點頭。
吳羽問道:“你為什麼不建立宗門。”
女媧反問道:“為什麼要建立宗門,雖說是假的,此世的人卻著實由我所造,我是妖族大聖,也是人族母親,他們需要宗派來掙功德,我卻不需要,妖族不亡,人族不滅,他們都將以自身功德維係我的功德,我早立於不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