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猛百思不得其解的拿著木牌,穿過宏偉的建築群,走過人來人往的廊道,朝著北門主峰走去。
沿著一條幾近荒廢的青石板鋪就的山路而上,與其他地方相比,這裏可以用荒涼來形容,上了北門主峰這一路,就沒碰到一個人,石道兩旁,古木狼林,老藤盤繞,盡頭是一座依舊雄偉但已經略顯殘破的北門大殿,門前殘枝枯葉遍布,一個小型的武場早已荒廢。
“師傅,我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一個灰袍老頭從大殿裏間衝出來,隨手給了張猛一個爆栗,罵道。
“師傅!我幸不辱命,終於通過了檢測,可以代表北門,參加三日後的海選啦!”
“什麼?你小子做夢吧?”
張猛雙手呈上木牌,滿臉神氣,坐等邢不悔的獎賞。自己來了三個多月,自從測出修為後,這老頭從沒給我笑臉,搞得自己一身本領發揮不出來,今天終於要揚眉吐氣一把!
邢不悔接過木牌,仔細一瞧,渾身一怔,旋即追問:“是不是一個長著酒糟鼻子,瞪著一雙牛眼的老頭替你做的登記?”
張猛仔細的回想一下,點點頭:“嗯!”
“嗯個屁!”邢不悔將木牌重重的摔在地上,氣的七竅冒煙,臉色鐵青,隨手給了張猛一個蠶豆,敲得張猛兩眼直翻,頭皮發麻,一個大包瞬間飄起來:“你這個傻叉,這很明顯是秦明老兒下的套啊!”
張猛揉著頭上腫的跟雞蛋似的大包,一臉無辜的看著邢不悔,獎賞沒有,還挨頓蠶豆,前後落差太大,張猛都有點承受不了:“請恕弟子愚鈍。”
“愚鈍?你何止是愚鈍!!就你一‘人官一印’的修為上去,除了被人菜,還能有什麼其他的結果嗎?!估計別人還得手下留情,不然一失手就能打死你這王八蛋。關鍵是,我還得到現場看著你丟人現眼。”
張猛瞬間反應過來了,剛才的神氣活現瞬間變成了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上前抱住邢不悔的胳膊,聲淚俱下:“師傅,我錯了,沒想到,那老頭用心如此險惡。怪我,怪我,都怪我!怪我不該上廁所!”
“這也不能全怪你。”邢不悔長長的歎息一聲,現在是徹底的心灰意冷了,輕輕撫摸著張猛的頭,語重心長的說道:“誰讓我當初瞎了眼,把你這孫子招了進來呢!”
邢不悔無力的搖搖頭,想想都是眼淚啊:當日有幾千的參選者,邢不悔也是極為慎重,因為今天要招的這個弟子,不僅僅是個徒弟,還關係北門以後的傳承,是希望將來能夠接自己的任,延續北門,哪怕是個更加落寞北門,但是他必須抗住北門這個旗,不能讓這根香火斷了。
當時有好幾個弟子都是不錯的,十六歲‘人官四印’境,雖然不夠加入星宗的資格,但是挑一個留在北門,還是勉強可以的。就在這個時候,張猛從門外衝進來,問了個關於升官的問題,問的邢不悔兩眼放光啊!這就相當於一個人,突然衝過來問你,關於公司上市的問題一樣讓人迷惑。頭腦發熱的邢不悔,當時以為張猛問得是‘人官九印’境升‘命官’的升官問題,隨即就選了張猛,誰她媽知道,這孫子升的人官啊!!
回來一測試,尼碼,眼淚都下來了,人官都未凝出來,最後還是在邢不悔的幫助下凝出人官,腸子都悔青了的邢不悔,在北門的大殿門口跪了一天一夜,向列祖列宗謝罪。
“師傅,為什麼東南西三門如此繁盛,而我們北門隻有我們兩個人?他們又為什麼總欺負我們北門,難道我們就這麼慫?”張猛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同在星宗,可為什麼差別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