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遠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張猛,嘴角揚起一抹冷漠的笑意,像這樣廢物的命,根本一文不值,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他哪隻手打的我,我就剁了他那隻手!”左棱一把抓起張猛的頭發,用力的將張猛拉起來,咬牙切齒的朝著張猛咆哮道:“記住這就是得罪爺的下場!”
噗~
已經七竅流血的張猛用力將口中的血噴在左棱臉上,然後奮力將腦袋砸向左棱的鼻子:“爺歲數大了,記不住你這孫子!”
左棱捂著鼻子,一聲慘叫,鼻血順著指縫間嘩嘩的流著。
張猛忍著鑽心的疼痛,一頭鑽進石階右側的密林中,跑是跑不了了,隻希望在密林中找個地方躲一下。
“今天我要將你碎屍萬段!”左棱雙目通紅,如同一隻野獸發瘋的咆哮著,捂著鼻子衝進密集中。
左棱從來沒吃過這麼大虧,還是在一個‘人官一印’的廢物手裏,而且是兩次!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
北門已經落寞幾十年了,古木狼林,雜草叢生,不知名的植被蔓延覆蓋到處都是,張猛這一頭紮進密林中,雖然是慌不擇路的無奈之舉,卻也不得不說是唯一一個機會。
已經發瘋的左棱是不會放過張猛的,沿著石階跑,這個方法,張猛已經試過了,結果很慘烈。隻有一條生路,借助這密不透風的雜草樹葉,讓自己躲過一劫。
密林中雜草叢生,老藤盤繞,樹木密集,一頭鑽進去的張猛看不見路,心中就一個念頭,朝著密林的最深處跑,為了活著。
混跡山林十幾年的經驗,此刻成了張猛保命符了,眼前一排寬葉榛,張猛心頭大喜,這玩意喜歡水,後麵一定有流水。
果然不出所料,大片水藤草覆蓋著眼前這塊潭池,綠茵茵的,如同一塊草地似的,張猛正準備躲進水藤草下麵,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計上心頭。
抱著一塊大石頭,扔進潭池裏,平整如草坪水藤草麵,出現一個缺口,張猛看了看身後晃動的樹林,調轉個方向,齜牙咧嘴忍著劇烈的疼痛,鑽進樹林深處。
上午還是大晴天的,這會陰沉沉的,悶熱難耐,這密不透風的樹林裏,更是濕熱難當,蚊蟲到處都是,鑽的渾身是汗的左棱二人,心裏實在是火大,對張猛的恨意更盛了,在這密林一定直接做了張猛。
突然,右前方傳來清脆噗通一聲,左棱二人對視一眼,心頭一喜,加快腳步,衝到潭池邊,看見水藤草麵上正好有個缺口,二人相視一笑,找了一塊石頭坐等張猛上岸。
“我看你她媽的能憋多久!”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眼前的樹葉,密集的看不到天,也看不到光,如同壘砌的牆,擋住了張猛的去路,四周陰森,透著一股寒意。
疼痛難忍,精疲力盡的張猛也管不了這麼多了,無力的躺在地上,不停的喘著粗氣,提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來,最起碼眼下是從左棱這個孫子手裏活了下來,疲憊不堪的張猛,漸漸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