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淵鎮外狗窩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層層樹葉的阻隔,透過早鳴的野鴨的覓食聲,停留在一個麵龐清秀的男孩子臉上。被陽光染成金色的睫毛突然眨動兩下,一雙迷茫的眼睛睜了開來,打量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奇怪,自己不應該是在黑暗空間裏的嗎,怎麼跑到外麵來了,項笑那小子跑哪去了,不會是暈了過去吧,咦,我的裝備怎麼都跑外麵來了!”項蕭被早上突顯的情形給搞糊塗了,往常不應該都是項笑控製這身體的嗎,怎麼現在成自己的了.!
一邊的草地上,一個閃閃發亮的東西引起了項蕭的注意,起初項蕭還以為是晨露反射的光,仔細一看才發現是一個古樸的尾戒,上麵紋了一個懾人的鬼麵,多看一眼項蕭就有點暈。多年的盜寶經驗告訴他這一定是個好東西,索性就撿起來帶在左手的小指上了。看看一邊已經有點動靜的小蘿莉,正好可以問問昨天傍晚發生了什麼事。
項蕭對著還在裝睡的小蘿莉說:“哎,太陽都曬屁股了,再不起來你的小臉就要被鴨子啄了!”聽到這話的微微馬上坐起來打了一個哈欠:“哎呀,昨晚睡得好舒服啊,啊呀,你起得好早啊!”
項蕭看著這小蘿莉早起的樣子,昨晚就淩亂的白色繡花長裙更加淩亂,鬆垮垮的,金色的呆毛聳在頭上,旁邊還綴著兩根茅草,臉頰上還有早起的紅暈,不知是真睡的憨態還是因為裝睡一事被戳破而害羞才浮起的,項蕭不禁頑皮地一笑:“是啊好早啊,可是某人從昨晚開始就沒睡吧!說吧,昨晚我睡了之後發生什麼事了。”
微微臉色頓時一呆:“哎呀,你怎麼知道我昨晚沒睡啊,不對不對,昨晚我在你睡了之後我就睡了,那個黑袍人對你幹了什麼我真不知道啊!”
項蕭一驚,黑袍人是啥子玩意兒啊,自己在項笑睡後感知就封閉了,隻有昨天那奇怪的黑洞讓他知道昨晚一定發生了什麼。項蕭急忙抓住小蘿莉的肩膀焦急地問她:“黑袍人是誰,他對我做了什麼事,你快說!”
小蘿莉看著突然急起來的項蕭,不禁嚇了一跳,心想這個男孩子果然是個怪人,剛才還這麼淡定突然就變得慌張,他人不是好好地嗎。但是微微還在疑惑項蕭為什麼會知道她在裝睡,就掙脫出肩膀說:“你是怎麼知道我裝睡的先告訴我,然後我告訴你昨晚的事。”
項蕭嗤笑一聲說:“你去河邊照照你的大熊貓眼吧。”
“啊!”微微馬上跑到小河邊照照,整理自己淩亂的發型,把兩根茅草拔掉,洗淨了臉,撫平了衣服,項蕭在她背後默默地看著她做完這些,微微轉身突然撞在了項蕭的身上,揉揉被撞扁的鼻子,用綿糯的嗓音帶著濃重的鼻音說完了她的所見。
坐在在小河的草堆上,項蕭望著河邊還在嬉鬧的野鴨,若有所思:“看來項笑這小子是因為昨天的黑袍人才消失的,可能是讓他的靈魂陷入了無盡的沉睡狀態,或者是被拔出體外,裝到了那個水晶頭骨上。項笑啊項笑,這個傻弟弟,唉。可能再也見不到了。那麼我今天早上撿到的尾戒應該是哪個黑袍人掉下來的,不知道有什麼用。算了,反正現在這身體是我的了,我要好好看看這世界啊!”
微微也坐下雙手環著膝蓋看著正在沉思的項蕭,在想要不要現在就離開好了,突然,那個清秀的男孩子發問:“哎,微微,你不是說你要找你娘嘛,那你有什麼線索嗎,反正我也閑,陪你去找找。”
微微吃了一驚,隨後又甜甜地一笑,好像沉浸在對自己母親的美好回憶裏:“我娘親很漂亮的,她以前是這裏玄峰山的弟子,而且是首席大弟子哦!我爹......嗯,那時我娘還留在玄峰山生下了我,後來她去一次曆練失蹤了,玄峰山把三個月大的我送給了在黑龍城的我爹。我爹不告訴我娘去哪裏了,所以微微隻能自己去找了。”
“所以我們可以去玄峰山找你娘的消息了?那我們出發去玄峰山吧。”項蕭看著微微說。
微微開心一笑:“好啊好啊,剛才我還沒什麼頭緒,現在我有目標了,你真厲害。”
項蕭滿頭黑線的說:“是你腦子缺根弦罷了,正常人都想得到。”說完就不理還在發羞臉紅的微微去自己的帳篷整理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