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微微依舊嚶嚶哭泣的時候,嘈雜的人聲中突然傳出一聲暴喝:“住手!”
這聲音由遠及近,愈發響亮,不似男人的雄渾,更多的是女人的清麗,當場的每個人的腦海中都回蕩著這兩個字,似乎這兩個字是在他們的靈魂裏響徹心底。讓動手的白衣人動作不禁微微一頓。
隨著聲音的響起,白衣人的耳竅溢出鮮豔的血液,為首的中年人亦是如此,他怒目圓睜,可是眼睛中更多的是恐懼:“敢問前輩是何人,為何要對我等晚輩動用魂力,我們是黑龍城的黑龍衛,晚輩趙無極,還請前輩高抬貴手,來日黑龍城必有厚報。”
“哼!”又在眾人的靈魂中回蕩,幾名白衣武士鮮血流的更歡快了。
“前輩?你的意思是我以大欺小咯,還是說我很老啊?”這每個字都似晨鍾暮鼓一樣敲在白衣武士的耳膜上,讓他們血流加速。
隨著話語的進行,一位風姿綽約的三旬美婦徐徐從一邊的茶樓上款步而來。動作輕柔縹緲,淩波微步,顧盼生輝。
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右眼角一顆恰到好處的美人痣,鼻梁高挺,膚白賽雪,可是一雙不合畫風的英眉掛在雙眼上,似風光無限的晴雨湖上有將軍在擺陣練兵,令人惋惜不已,可也別有一番英氣逼人的味道。修長的大腿,收束的細柳腰帶著恰到好處的豐腴,以及傲視群雄的偉岸。淡紫色的衣袍上繡著朵朵梅花。挽著一個墜馬髻,風情萬種。
這是一個尤物,眾人心想。包括那些被折磨得雙耳直流血的白衣武士和那個領頭中年男人都這麼想。
美婦掃了一眼四周,美目一瞪:“看什麼看,回家看自己老娘洗澡去,搞得沒看過女人一樣。”美婦嘴中蹦出與自己氣質極為不符的話。
白衣武士已經麵目蒼白了,靈力不知為何混亂而不聽調控,所以無法止血,而且自己的身體素質似乎也下降得和普通人一樣了。雙耳依舊在流血。
伴隨著女人的每個吐字,白衣武士的臉色愈發蒼白。所以雖然他們不知道在心底是怎麼遐想這個尤物的,但是他們都把頭低下去以示尊敬,隻求這位大人不要說話,或者說好好說話而已。
領頭人知道這是麵前的美婦以武宗的魂力在幹擾自己和他部下們的靈力起作用,雙眼流露出驚恐的神色,已不複之前的成竹在胸之色。開玩笑,血再這麼流下去是要出事的,自己可不想以一介武師的身份因流血過多而死。
他雙腿一哆嗦,顫抖地跪了下去。
“咚!”清脆響亮。“還請前輩看在黑龍城的麵子上高抬貴手啊,小人上有八旬老母,下有還在嗷嗷待哺的半歲小兒啊!”領頭人說著硬是擠出了幾滴濁淚,看得人心酸啊。
美婦做出瑟縮狀:“哎呀呀,這位大人,快快請起,小女子怎麼敢受黑龍城巡城小隊隊長大人一跪啊。”那風情,別樣動人。可是白衣武士們隻感受到深深的恐怖啊,現在他們的心髒是同一個頻率跳動的,這樣的共振讓他們每次的心跳都麵臨著心髒爆裂的危機。
那個領頭人眼中的懼色更盛了,既然這個人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哪還敢上門找茬,想必是有所依仗啊。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那個美婦英眉一挑,似有無形威壓蔓延開來,語氣夾帶著火氣:“哼!說到底還不是拿黑龍城來壓我,呸!林戰這個老匹夫就算親至也要對我畢恭畢敬的,你一個奴才還這麼囂張。滾!”
最後的“滾”讓白衣武士們差點暈倒。
領頭人心裏淩亂至極:就算你是一個武宗,也沒有道理可以讓一個位高權重的武王對你恭敬啊。嘴裏討饒道:“前輩,我們滾也可以啊,隻是我們一定要把這個小姑娘帶走的。不然......”
話還沒說完,美婦就把他打斷了:“還費什麼話,老娘最近缺一個丫鬟,這小姑娘看上去眉清目秀的我就帶走了。”言畢,水袖一擺,流光一閃,她便消失了,連帶著消失的還有目瞪口呆的微微。
“前輩,前輩,你要小丫鬟我可以把我女兒給你送去啊,這姑娘你不能帶走啊!”領頭人在空曠的街中心處大喊著。
身後的白衣武士看那美婦已走,都緩了一口氣,趕忙用靈力止血,生怕浪費一滴珍貴的血。小七上前問道:“大哥,現在咋辦啊,這事辦砸了,總管那裏不好交代啊。”
領頭人沮喪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下,談了口氣,大手一擺:“還能怎麼辦啊,回黑龍城,如實稟報,反正留在這也沒什用。”
葉府
黑暗中,項蕭迷茫地徘徊著,突然眼前白光一亮,映入眼簾的事一座肉山:荷葉雞,烤乳豬,烤全羊......隻見微微左手一串烤羊肉,右手一碗蛋羹,吃得不亦樂乎。
看見項蕭之後,微微連忙招呼道:“蕭哥哥,你也快來吃啊,這比你的烤雞好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