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被狠狠噎住了,他現在也發現這個看似乖覺軟萌的小姑娘其實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了。隻要不招惹她還好,可一旦招惹了她,那麼她必定就會當場報回去。即便當場報不回去的,估摸也會默默記在心裏,但凡下次有一點機會也會狠狠還回去的。
看了看笑得一臉得意的皇明月,在看了看皇明月身邊一臉乖巧無辜的小姑娘,年輕的皇帝陛下感覺自己瞬間老了至少十歲般,有些頭疼地抬手揉了揉眉心,無奈道:“咱們皇室中就剩下這麼一位長輩了。”
但皇明月根本就不在意,斜眼過去睨著他,哼道:“是誰幹的你找誰去啊,跟爺說幹什麼。”
年輕的皇帝陛下噎住了,臉色有些不好地磨了磨牙。
誠然,皇室中僅剩下這麼一位長輩的事兒是他爹幹的,但那也是他爹登基時那些兄弟姐妹們太不安分了啊,為了保證皇祖父傳下來的這把龍椅不會丟在自己的手上,他爹也隻能學先輩們的做法,對血脈族親下殺手了啊。
當然啦,他爹在登位時幾乎殺光了自己所有的兄弟姐妹,唯獨隻留下了這位大長公主跟皇明月這個死東西的爹以外,其實他這個做兒子的做法也完全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畢竟在他們龍昊皇室中,這種每任新皇登位就會將自己的兄弟姐妹來一個大清洗的事情幾乎已經成了他們皇氏一族的‘傳統’了。
被皇明月給狠狠噎住後,皇傾瀾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倒不是他非要為這位並不怎麼親近的姑姑求情,而是若皇室中所有的長輩都沒了,隻怕在百姓的眼中會覺得皇室太冷血無情。
不過一想到那位姑姑的做法,皇傾瀾也不由的想要罵人。
她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優越感,覺得自己作為長輩就能插手侄兒的婚事的?且不說這個侄兒壓根就不把她當回事兒,就算是皇明月這東西真把她當做姑姑,這前麵還有他這個皇帝做主答應了婚事的!
皇帝的金口玉言,豈是她說不喜歡就能改得了的!
見皇傾瀾一會兒磨牙一會兒皺眉,皇明月倒是嗤了一聲,懶懶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一個勁兒的想將那醜女人塞給爺,還不就是瞧著爺手上握著的兵權。其實爺也比較納悶,那老妖婆不是一向瞧不上爺嗎?就算是為了爺手上的兵權,爺不過也是一個親王而已。她怎麼就沒想過你這後宮空虛,將那醜八怪塞給你呢?你雖然沒用了些,可好歹也是皇帝啊,難道爺一個親王還比你這個皇帝大不成?!”
皇傾瀾的一張俊臉黑了,憤怒地瞪著皇明月,心裏罵道:你丫才沒用!狗東西會說人話嗎?
然而他憤怒的目光對於某位爺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
倒是一旁的天老怕這二人又會在禦書房掐起來,隻能嗬嗬笑著出來打圓場,“陛下的功法沒有大成,所以即便大長公主想要塞人進後宮,估摸也是如坐冷宮。”
軒轅天心聞言詫異地眨了眨眼,而皇明月卻是‘哈’地嘲諷一笑,戲謔地睨著皇傾瀾,嗤道:“感情那老妖婆最先就打過你的主意啊。”
皇傾瀾立刻露出一副****的表情,哪裏還有皇帝的半點威儀。
“功法未大成?”軒轅天心好奇地看向皇明月,無聲詢問這是什麼意思。
皇明月回眸看了她一眼,笑眯眯地揭皇傾瀾的老底,“你不是好奇為何這東西登基這麼多年一直沒有立後嗎?不說立後了,後宮中連一個女人都沒有,你真以為他是對女人不感興趣啊?隻不過是這東西從小練的皇氏一族的祖傳功法的原因而已。”
軒轅天心眨了眨眼,看了看對麵臉色木然的皇傾瀾,又看了看他身邊笑嗬嗬的天老,最後再將目光看向一臉戲謔的皇明月,問道:“這祖傳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