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擂台之上隻要雙方對手在互報了姓名和出處之後便可以動手了,但像這般麵上還在說說笑笑,暗地裏卻已經動手的事情還是十分少見的。如今瞧得二人各自退後又站定,觀眾席上的眾人們再次議論紛紛了起來。
“格老子的!我還真以為那二位是在聊天呢,誰曾想到他們居然還能一邊聊著天,一邊不動聲色的暗中過招!這比那戲園裏唱戲的戲子們都還會演戲呢。”
“可不是,倘若不是那一陣陣炸響響起,我們都沒看出來。”
“所以才說這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嘛,這話還真沒有說錯。不過,就是不曉得究竟是他二人當中的誰先動的手了,這本來就是武比,雙方又互通了姓名,正大光明的動手是完全可以的嘛,居然還這樣一邊談笑聊天一邊暗中動手,委實有些不光明正大了。”
“暫且不說是不是光明正大,不過我卻發現這二位一番交手下來,觀月洞洞主似乎不是神修聯盟那位公子的對手啊。”
這話一落,觀眾席上的不少人都是點頭讚同。先不說來自神修聯盟的那位公子的戰績了,就拿剛剛二人同時退開的反應來看都看得出來,觀月洞洞主退出了足足兩三丈方才勉強停下來,而那位公子卻隻是往後退了一步,這二人之間究竟是誰孰強孰弱,一看便知曉了嘛。
但也有不少人持反對意見,“世事也無絕對,我們現在看著是觀月洞洞主略輸了一小籌,但不到最後誰又會知道結果究竟是什麼?萬一先前是那位小公子先暗中動的手呢?觀月洞洞主一時不察被逼退也是很有可能的嘛,況且那位洞主在明知道對手有多強還上了擂台,足以可見他的心中還是有著不小的自信的。”
這人的話一說完,立刻也有不少人覺得言之有理,紛紛點頭附和:“就是,都是暗中動手,咱們又沒有誰能保證究竟是他二人誰先動的手。倘若真是那位小公子的話,人家觀月洞洞主也不算比他實力弱啊。”
議論的眾人被分為兩派,並以究竟是誰先動的手,又是誰的實力要強一些的話題展開了新一輪的討論。而激勵討論的眾人卻誰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討論的話題似乎已經偏離了真正的主題......
就在眾人各執己見爭論不休的時候,擂台上的軒轅天心卻拂了拂衣襟,抬眸看向已經快退到擂台邊緣上的觀天翊,微微一笑,道:“觀洞主怎的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動手了呢?還好在下反應快,不然可就真的要吃虧了呢。”
軒轅天心的這番話一說完,隻見那原本還在爭論不休的觀眾席上齊齊靜默了片刻,然後那些堅持是觀月洞洞主先動手的人們紛紛趾高氣昂了起來,一個個斜著眼就看向了身邊跟自己爭論不休的另一方人,那神情得意地仿佛在說‘看吧看吧,老子就說先動手的人是觀月洞洞主吧’。而先前還支持觀天翊的那些人紛紛被打臉,最後隻能神色尷尬地偃旗息鼓。
“見獵心喜,一時沒忍住罷了。”比起觀眾席上那群尷尬的人們,觀天翊本人倒是十分的淡定,持著法杖緩步再次回到擂台中央,淡笑道:“閣下實力不俗,先前吃虧的人可是在下。”
見獵心喜,一是沒忍住?這種鬼話我要是真相信了就是豬!
軒轅天心聞言輕輕撇了撇嘴,但立馬又笑了起來,從善如流地道:“好說,好說。不過要說起這見獵心喜嘛,其實在下早就對觀洞主有這樣的想法了,隻不過一直沒有什麼機會罷了。如今可巧,觀洞主你親自上了擂台,在下也正好想要跟你請教一二呢。”
“早就?”觀天翊聞言似覺得詫異,挑眉不解地看向軒轅天心。
軒轅天心微微一笑,道:“對,自在下跟白灼長老交過手之後,我便一直想要見見觀洞主了。”說到這裏,她話音突然頓了頓,隨後臉上的笑意微微一淡,方才繼續道:“我想要見見觀洞主,跟你討教一下你在白灼長老的身上究竟下的是什麼咒印?”
此話一落,觀天翊臉上的神色不變,隻是看著軒轅天心半晌不語。不過觀天翊沒有反應,但四周觀眾席上的人卻炸開鍋了。
咒印?
觀月洞洞主在白灼的身上下了咒印?!
眾人目光驚愕地看著一臉無害又文雅的觀天翊,所有人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最高看台上,莊臨淵也微微坐直了一些身子,側頭對著身邊的焚焰宗宗主疑惑地問道:“那位白灼長老的身上有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