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3)

三十三、

在某省東部沿海活躍著一支地方武裝,時間在一九四三年以後,他們打土豪分浮財,打狗日的RB鬼子,參加過解放戰爭,直到全國解放。這支隊伍裏有一個年輕人,他後來複員回鄉參加土地改革,組織成立互助組、高級社直到人民公社,取妻生子。他就宋誌強的爹——宋明亮。宋明亮也沒什麼文化,沒有野心,沒有嗜好,不想升官發財,隻熱衷於老婆孩子熱炕頭,但是個生產積極分子,努力生產積極勞動,欲想多掙工分養活老婆孩子。雖然如此,卻是領導培養的苗子,培養他入了黨,從民兵排長一直民兵連長,生產大隊副隊長。特殊時期中,宋明亮受到衝擊被打成****說他參加的地方武裝是土匪武裝。宋明亮被揪到大隊的批鬥大會台上批鬥,把他鬥得鼻青臉腫,渾身是傷,後來又押到公社關押,更是對他進行逼供訊叫他交待罪行,交待黑主子和後台是誰。當時,他的老領導老首長已經是省裏副省長,也被揪出來批鬥,被打成資本主義走資派,弄到五七幹校改造勞動。宋明亮得此消息更是萬念俱滅,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他逃出公社關押他的牢房,投河自盡了。宋明亮被撈起時發現身上綁著一塊石頭,因為他會遊水。那年宋誌強四歲,宋誌芳還在繈袍之中……

宋誌強根據母親的講敘又在當地進行了適當的調查,寫了一封詳盡的反映信給地委黨史辦公室的領導,為父親翻案正名。後來,地委黨史辦公室領導派人來當地調查研究,得到第一手資料,又跟恢複了職位的現任省政治委主任的老首長取得了聯係,宋誌強的父親就恢複了名譽。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宋誌強不欲再寫什麼文學作品,現在愛好文學的文青多如牛毛,走這條路的人太擁擠,以至有人發出了感歎撰《文學的路為什麼這麼難?》

他雖然發表了三、四篇的作品,可想再上難比登天,跟編輯好說歹說,每年給你發表兩篇作品是燒高香了,這還是地區級就這麼難,若是在省級以上,這難度可想而知。

文學的路這麼難!我的路又在何方呢?宋誌強感到一片困惑與茫然。母親對他說過:天下是餓不死瞎眼雀的!

這一天,宋誌強肩上荷一把鋤頭到地上種老紅薯去了。

那天,陳鴛鴦一路上抹著傷心已極的淚跑回了家,一頭闖進自己閨房間返手關上了門,直接撲到在床上。她顫動著雙肩號淘大哭起來:為什麼會這樣呀?宋誌強,你不僅僅是個膽小鬼、逃兵,而且是個大騙子,你的所謂暫時分手是彌天大謊大騙局!我這麼愛你,你卻這麼負心於心,我恨死你!

嗚……啊……

哭聲很猛但極壓抑,她不敢大聲哭出來。

“鴛鴦,你哭幹嗎呀?你開開門,讓媽進去!你若有個三長二短,媽也不活了。”鴛鴦娘裝出悲悲切切的樣子說,卻是十分竊喜,好家夥!動靜鬧得這麼大,真是分手了啊!

宋誌強,好小子,真是言而有信的男子漢。

鴛鴦娘不得不敬佩宋誌強是條硬漢子。

就連晚餐也沒用,陳鴛鴦幾乎傷心地泣淚了一宿,次日,她依然去學校教學,為了掩飾眼睛紅腫的難堪,她捧了一摞教學書和本子到教室裏,一直呆在那兒,直到放中晚學才出來。

這期間周國華成了她的同事。他這教師令學校十分頭痛,教學經驗不足這是肯定的,可是個人素養和文化水平也很差,教學課程難以安排,隻得主課給他安排三年級的數學,其他的是些體育課、美術課等之類,這太緊要的課程。

讓他皆大歡喜的是,有更多的機會跟陳鴛鴦接觸。碰巧,這一次隻有他們都是空課,空蕩蕩的辦公室隻有兩位一男一女的教師,周國華欣喜若狂拿了一迭三年級數學的練習本來到陳鴛鴦的對麵的辦公桌邊,訕笑地向她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