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我走了!”說完,宋誌強裝出起身欲走。
“別走,別走嘛!”宋小強跳起來按住宋誌強的肩胛說,“我說、我說!賈毛毛家的一條狼狗被人藥死啦!”
“好!”宋誌強拍手稱快,頓時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可在宋小強眼裏他顯得不太高興,至少不是他所料到那樣使他振奮。
“你好像不太高興?”
“我高興呀。”
“高興是高興,但不是很高興呀。”
“你要我怎麼高興?”
“至少不是你現在這種樣子。賈毛毛可是你的仇人,你不是要親手殺了他,要複仇,要報複。可現在有人替你報複了他,你卻是這種態度?”宋小強說道,大搖其首。
“我高興得跳起來,拍手稱快?”
“對,你仿佛早已料到似的,顯出那種淡定來。”
“說什麼呐,什麼料到、淡定。這就是你的特大新聞。還特大,連新聞都談不上。狗咬人不是新聞,人咬狗才是新聞。不就是死了條狗嗎?”宋誌強心裏大笑特笑,嘴上卻是不以為然地說,真是得了便宜又賣乖的主。
“別,真的是特大新聞,聽我慢慢跟你道來,閑話少話,書歸正傳!”倘若換之別的人早就沒興趣再講下去,可宋小強卻不,他卻侃侃而談,“賈毛毛被藥死的不是一條普通的狼狗,它是一條XC的狗,叫藏獒,價值不菲,是用高價購買的。這下可砸了鍋了,當地派出所大量警員齊出動,由劉鐵農所長親自帶隊前去破案。他又是勘察現場,尋找蛛絲馬跡尋找線索,又是尋找藏獒身上的痕跡、嘔吐物、排泄物,啊喲,他又是聞又是嗅,又是撫又是摸……真是忙得不亦樂呼、不可開交。劉所長在勘察和調查一番以後得出結論,是有人用肉包子裏埋了**藥死的……”
“真的是這樣麼?”宋誌強在宋小強停頓之際插嘴問。
“你說呢?”
“我不知道才問呀。”
“真的是用**藥死蕆獒的,就是不用劉所長來破案,老百姓都知道是這樣的。好好拴在院子的狗怎麼會死的,就是白癡也知道。”宋小強大大咧咧地說。
“真是一丘之貉,吃飽了撐住,不就是死了條狗嗎?還親自去破案。”宋誌強憤憤不平地說,“老百姓失竊的這麼多案子,十有八九破不了案,人家丟了那麼多的雞呀鴨呀鵝呀,報了案都不去看一下,登個記算完事了。登記有屁用呀!唉……”說完歎了口氣。
“是呀,街上的老百姓都這樣罵的,正事他們不幹,這種事倒是起勁了。”宋小強說著在心裏笑了,宋誌強生產了共鳴了,於是越發起勁地說,“有人卻當了替死鬼、遭殃了!”
“誰呀?可別冤枉了好人!”宋誌強暗暗擔憂,他最關心的就是這個。
“一個賣老鼠藥、**的白發蒼蒼的老頭子!”
“啊?”宋誌強吃了一怔,“他怎麼啦?”
“他被抓進去了!”
“這不是胡鬧嗎?懷疑他投的毒嗎?”
“這倒沒有,你別急。聽我慢慢道來!”宋小強說,“派出所劉所長叫他交待這三天來,或者更長時間,他的**都賣給了誰,要他都寫出大約多大年紀、體貌特征什麼的。可他一個鬥大的字不識一筐的人怎麼能寫的,不會寫叫他想著說給民警聽。這誰有這麼好記性呀?”
“這不胡鬧嗎?”宋誌強又生氣地說,“照他們這麼說,殺人的刀打刀的賣刀的,上吊的繩生產繩的出賣繩的,投河的河流都要負有責任了?他們也可以去抓出售肉包子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