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水河,流經興淩地區最大的一條河流,此時正像象棋棋盤的那條楚河一樣將兩軍隔開。江東岸,紅旗招展,先鋒、國士機甲端著武器散布在各個掩體後,時刻預防敵人的反攻。在這道防線幾十公裏的地方,則臨時開辟了一處軍營,不斷的進駐從各地部隊調來主力部隊,時刻準備著渡河突襲,殲滅殘敵收複失地。而在河西岸,旭日軍隊則似乎完全采取守勢。在殘破不全的旭日櫻花旗下,到出遍布著的是壕溝、掩體、重炮火力點。沿江岸淺淺的埋著自動尋敵磁感應雷。整道防線幾乎看不見一個人、一架機甲,若不是時而射向河東岸的零星炮火,恐怕所有人都以為這裏的旭日軍隊全部撤離了。
兩日前,被李鈺重創的旭日帝國原昌炬守軍在前來營救李鈺的誌願軍攻打下,幾乎沒有還手之力,被迫撤到這條河的西岸炸橋堅守。之後得到昌炬失守的消息,高阪宇佐又緊急調動了五個師團沿江防守,構築了大量的防禦工事,尤其是地下工事進行防守。而且為了避免重蹈昌炬的覆轍,旭日軍這次沿江布置的防禦武器全部是簡單可靠的手動武器。易受電子幹擾,脈衝攻擊的高精尖武器一律在防線遠處,隨時為己方的防線進行火力支援。
雖說這兩日雙方都為了避免無必要的傷亡沒有交火,但空氣中緊張的氣氛卻不曾消減一分。兩岸都是寂靜無聲,隻餘下中間的河水靜靜的流淌著。
1月6日,李鈺晉升上尉的第二天,他就在這條河東岸的地下臨時指揮所裏再次見到了主席劉玉涵和久安星地麵防禦司令周興朝。
“昨晚睡得還好吧。”在互相敬過禮,一同坐下後,周興朝向新晉的少尉問道。
“報告司令!睡得還湊合。”李鈺一板一眼的答道。
“哎,不用這麼拘束,放鬆一點,我們今天不講上下級關係,就像朋友一樣聊聊。”周興朝一招手,叫自己的警衛員給李鈺倒了杯清茶。
“那司令我就不客氣啦,說實話,老是“報告”“報告”的,我還有真不適應呢。”李鈺說著,繃緊的身體放鬆下來,靠在了椅背上。
“哈哈。這就受不了啦。等回頭把你放到部隊裏那該怎麼辦。”周興朝爽朗的笑著說。
“其實呢,今天叫你來這裏,主要是錄像中的幾點疑問想要詢問你。”劉玉涵直接進入正題,把幾份資料推到李鈺麵前。“第一點,你在擊敗長門誌郎後,為什麼沒有殺死他。根據錄像裏顯示,是你當時要求暖暖重傷他,然後假裝前田木佐放了他一條生路。”
“這個嗎”李鈺猶豫了一下,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這個主要是考慮到最壞的情況,例如旭日軍占領久安星,或我們不小心被敵人圍困住,可以用長門誌郎救命恩人的名頭來解困。”
“你的苦衷我能理解”劉玉涵點了下頭,“但是這樣做,成功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吧。長相,語言都很容易暴露你的真實身份,而且要是敵人真的疑惑你的身份,驗血也能揭開你的真麵目。”她懷疑的說道。
“長相可以借口毀容,日語我也在努力學習。至於驗血等措施,我確實也沒有什麼好的應對措施。畢竟是準備在危及時刻用來蒙混脫身的一時之策,有些破綻我想也是無法避免的。”這些問題李鈺在做出放長門誌郎一條生路時就已經想到,此時回答起來也是順溜。
“哦”劉玉涵聽後不置可否,接著詢問第二個問題。“那個暖暖的機甲操作程序是你傳給他的?你難道不知道禁止向智能機器人傳輸武器操作、程序編程等可能造成人類傷亡的程序嗎?”說起這個問題,劉玉涵的語氣變得淩厲起來,主席的氣場彌漫在房間內。
“這個……”
“不用這個那個的!”李鈺還沒想好怎麼委婉的解釋一下,就被劉玉涵把話頂了回去。“李鈺你的資料我看過,京都帝國大學大一學生,劉琦副主席的得意門生,精通程序編程和機甲改造。在機甲設計界內有“超級腦洞”一稱的改造天才。但是!別以為自己是天才就以為自己不可能出差錯。你看看報道,多少智能機器人暴dong傷人事件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天才搞出來的,隨意給它們加載武器程序,突破原芯片設定的行為限製,你們有什麼不敢幹的。你更厲害,竟然把機甲操作和數據編程都傳給她了,你是生怕不出個終結者不我們人類滅了麼……”
劉玉涵越說火越大,而且一邊說還一邊拿著文件夾哢哢的砸著桌子。先前還打算為自己辯解兩句的李鈺在劉玉涵強大的主席氣場下完全沒了動靜,垂下頭來老老實實的裝鴕鳥聽訓。
“好了劉主席,喝杯茶消消火”在一旁看熱鬧的周興朝終於開口替李鈺解圍。“小李他這麼做也是有苦衷的嘛,要不這麼多敵人他自己可是應付不了。而且以後李鈺就是軍人了,肯定不會違反軍令在做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