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淑走後,我長出了一口氣,往牆邊一排長椅上使勁的坐了下去,看了看旁邊的病房,又露出了笑容,自己都不知道在笑什麼,隨即感到一陣困意襲來,便躺在長椅上睡了起來。
可是終究總有人和我對著幹,就比如說位淑,你說這家夥大晚上的不睡覺,給我發短信玩,可他喵了個咪我的山寨機還他喵特大震感震動,放在兜裏震得我腿都發麻。
無奈,隻好拿出來看看什麼玩意,隻見手機上用宋體字規範的寫著“時夕,你這個大騙子。”
哎呦我去,我招誰惹誰了?這什麼意思?我騙你錢騙你情了?你幹嘛說我騙子?
於是憤慨的打上了幾個大字“騙你活該。”,雖然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騙她什麼了。
拿著手機等待著位淑的回信,果然,信息發送成功後很快便收到了位淑的回信“告訴我你在幹什麼?”
我有些莫名其妙,按照常規的來看,這家夥不是應該和我對罵的嗎?怎麼問了這個沒營養的問題,雖然不知道她要幹嘛,但是還是回複了她“大晚上的不睡覺,你以為我在幹嘛?”
“你真的在睡覺嗎?那你告訴我你在什麼地方睡得覺?”
“當然在家了,不然在哪?”
“你確定你在家?可是我為什麼找不到你呢,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在你家呢,哼,就說你是個騙子,現在還在醫院吧?哎呀,對哦,醫院裏有紡紡陪著呢,好像很好玩哦。”
“··········”
我不知道說什麼了,半天沒回信,誰知位淑這家夥竟然直接打過來了,我猶豫了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騙子,還不回家嗎?”
“額,不回去了,感覺這裏挺不錯的,你趕快回家睡覺吧,夜裏冷。”
“你既然知道夜裏冷那就不要在醫院裏傻等,你為紡紡做的夠了,她不會因為這件事對你的感情有絲毫的變化,你救了她一命那是她賺來的,你這樣折騰自己圖的又是什麼?”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們畢竟是好朋友....”
我話還沒說完又被打斷了。
“好朋友?那我這個好朋友都沒有想過要這麼對她,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在紡紡眼裏,你不過是個熟悉一點的陌生人而已,好好想想,紡紡不止對你一個人這麼熱情吧?”
位淑說的沒錯,柳紡對任何一個人都是十分的友好,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也一直在竭力克製自己的情感,可是每次我的腦袋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行動,時刻想著她,似乎成了習慣呢。
我正愣神,位淑又開口了,命令似得語氣:“在二十分鍾內我希望看到你,不然你死定了。”
我還想說什麼,電話裏傳來你“嘟嘟”的聲音。
我傻愣愣的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通話時長一分五十九秒”。又看了看柳紡的病房,隨即搖頭笑了笑。既然美女都這麼關心我了,我總得給個麵子是吧?
站起身向醫院外麵走去,此時看門的大爺也是睡得正香,我都不忍心叫醒他了,不過為了實現我二十分鍾到地方的諾言,我還是叫醒了老大爺。
大爺十分不快的給我開開門,我一臉歉意的走出去,看著已經沒有多少人的大街,默默地朝著回家的路上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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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走了多久,總算是到了我出租屋所在地,老遠便看見一個穿著紅色羽絨服的女生站在我出租屋門口,兩隻手插在兜裏,小臉深埋在領口低下,似乎被凍得不輕。
沒錯,是位淑,我走到她跟前,他有些驚喜的看著我,說了句:“哎呦喂,我說,怎麼不陪你的柳紡了?按照你的性格,不是應該一直等到天亮的嗎?”
我看著小臉凍得有些紅的位淑,不免有些心疼,我又何德何能讓位淑這麼等?就像位淑說的‘我算個什麼東西’。
我笑著說:“如果我一直在醫院等的話,那按照某人的性格,沒準會在一個連醫院過道都不如的地方等到我回來呢,你說我忍心嗎?”
“切,誰會這麼傻啊?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哎嘿,我還是感覺醫院比較舒服,比這地方好玩多了,我還是回醫院吧。”說完我裝作要走的樣子,可是我終究低估了位淑的智商,我都走了好遠了這家夥一直就在出租屋門口看著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