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勸解道:“不是說女大十八變嗎,世侄女還是孩子,等再過幾年,世侄女長大了,肯定和現在不一樣。”
“那就承你吉言了。”王管事苦笑一聲,“自家人知自家事,隻要她長大了讓我少操些心那就是萬幸了。”臉色嚴謹起來,“言歸正傳,聽說兩位世侄對於騎術不太精通,所以想要租用匹馬突擊訓練一下,對不對?”
“什麼不太精通,我們從來就沒有上過馬背。”流雲開口說道。
顯然沒想到流雲如此實話實說,王管事不由一愣,繼而開懷大笑。
“外麵冷,咱們還是去裏麵歇一歇吧。那兒是我們車馬行在這的辦事處。”王管事用手指指那一大片房屋說道。
穿過大廳,王管事不愧是這裏的主事人,所有夥計見到他都要彎腰問好,直接到了側院,顯然這裏是王管事的私人住處,會客廳裏升了三四個火盆,溫暖如春。
伸手端起一杯酥油茶喝下,王管事開口:“兩位世侄盡管放心,別的不說,單單騎術一項,我是有十足的把握保證你們能夠得到個不錯的成績的。”
如此充滿自信的豪言,連張鐵都不免嚇了一跳,倒吸一口涼氣,“王大哥,莫非這裏麵有什麼玄機不成?”
王管事開懷大笑,“玄機稱不上,不過其中確實有些說道。”用手指輕點紅木桌麵,“每年那麼多人來書院參加考核,那些馬又是從哪裏來的,你有沒有想過。”
張鐵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
“不錯,”王管事揭開謎底,“那些年就是我們車馬行每年借用給書院的。而你也知道,到時候考試是分批次進行,一批考生對應一批馬,但是沒有具體到人,隻要我知道了兩位世侄的編號,再在裏麵塞上他們平時就熟悉的馬,取個好成績還不是手到擒來。”
守義抱拳,恭敬發問,“王伯伯,你能不能給我們好好解釋一下為什麼這樣做就可以保證成績了。”
王管事談性大發,伸手拿起一旁的煙杆,狠狠抽了一口,“世侄你覺得,你騎什麼馬什麼樣的馬才能在書院的騎術比賽中獲勝?”
“自然是年輕健壯跑得快的。”守義思索一會兒,謹慎說道。
“錯,是軍馬,還要是那種上過戰場的老馬。“王管事斬釘截鐵道,“如果騎你說的那種馬,必須要騎術精湛才行。否則到時候那麼多人,還要騎馬比賽,年青的馬野性大,不服人,一緊張一激動,每年都有不少狂奔一氣把人掀下馬背的。騎術也講究一個人馬合一,隻有那種上過戰場的老馬,才能保持安靜,配合人把速度發揮出來。”
“可是這樣該不會算作弊吧?”守義遲疑問道。
“當然不算,”王管事揮揮手,“我們又沒下藥,成績完全真實,如果說作弊,那些世家子弟從小練習騎術,普通人家孩子連馬都沒騎過,算不算作弊?”
“沒錯,這頂多算鑽了書院的空洞,確實不能算作弊。”張鐵含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