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王朝設有采詩之官,每年春天,搖著木鐸深入民間收集民間歌謠,把能夠反映人民歡樂疾苦的作品,整理後交給太師也就是負責音樂的官員進行譜曲,然後演唱給天子聽,作為施政的參考。所以《詩經》充分反映了我們華族文明初現時的社會生活麵貌,其中有先祖創業的頌歌,祭祀神鬼的樂章;也有貴族之間的宴飲交往,勞逸不均的怨憤;更有反映勞動、打獵、以及大量戀愛、婚姻、社會習俗方麵的動人篇章。
因為共有三百零五篇,取整為三百,所以又被成為“詩三百”。
在華族中,有“不學詩,無以言”的說法。
《詩經》有“六義”,風、雅、頌、賦、比、興。其中風、雅、頌是按不同的音樂形式來分的。《通誌序》有雲:“風土之音曰風,朝廷之音曰雅,宗廟之音曰頌。”而“賦、比、興”指的是三種表現手法,賦是直接鋪陳敘述,即是直接表達自己感情。“比者,以彼物比也。”即比喻。“興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詠之詞也。”即起興,用其他東西引出要說的內容。而今天要講的這篇《關雎》便是運用了起興這一手法。
《國風·周南·關雎》是《詩經》的第一首詩,也是華族記載中的第一首詩歌,雖然短小,在華族文學史上卻占據著特殊的位置,因為它並不是隨便排列在首位的,而是有著明確的目的和意義的。
《論語》乃是儒家聖人孔丘的弟子們記錄其言行時所作,是華族的經典。孔丘在我們華族中的地位在某種程度上,與河絡的創世神、蠻族的盤鞍天神相當。他在其中多次提到《詩經》,但作出具體評價的作品,卻隻有《關雎》一篇,謂之“樂而不淫,哀而不傷”。在他看來,《關雎》是表現“中庸”之德的典範,而中庸是儒家乃至整個華族所追求的品格修養。是一個大而複雜的概念,具體如何我以後或者再經過其他人來和你仔細講解。
講解《詩經》的時候,我會按照現在最流行的《五經注書》來解釋,同時穿插有一些我個人的看法和推測。
想必你已經知道了《詩經》是當時社會的真實反應,也是天子實施政策的根據。
然而在《五經注書》和其他一些經的注解中卻不約而同地把《詩經》當成了施政寶典。
那是因為“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上古的時候,人們思想淳樸簡單,說話做事都簡單,那是一種樸素直接的原始美。而這種思想的純正質樸正是後來的政治無法做到的,那種思想的純正再也回不去了。因為稀少,所以難能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