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乾隆年間書畫家、文學家鄭板橋題過幾副著名的匾額,其中最為膾炙人口的就是“難得糊塗”與“吃虧是福”這兩副。
其中的“難得糊塗”更是讓世人稱讚為真乃絕頂聰明人吐露的無可奈何語,是麵對喧囂人生,炎涼世態內心並發出的憤激之詞。
鄭板橋自己更是題了一行款跋“聰明難,糊塗難,由聰明而轉入糊塗更難。放一著,退一步,當下心安,非圖後來福報也。”
蘇曉覺得自己也快要達到這種境界,雖然自己已然看透自家親戚們的嘴臉。可是她就這麼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就這樣看著他們那劣質的演技。
曲終人散,終於能夠眼不見心不煩,落個耳根清淨。
新人過他們的二人世界,蘇曉跟著父母一起回家,回那個她住了十幾年的家。
說來心酸,蘇春水的車他明天還要用。蘇衛國領著她們娘倆,最後還是執事的人提前給他們安排了一輛車回去。
蘇曉坐在後麵一言不發,蘇衛國和許海霞也是想著自己的心事。整個車裏都顯得悶悶的,司機的話也不多。隻是負責把人給安全的送到地方,這錢就算是掙到手了。
到家後,蘇衛國和許海霞整個人都累壞了。他們早早的就回屋休息,留下蘇曉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
蘇曉好像突然之間開竅似的,她發現自己竟有些看不懂歐陽覺遠啦!
歐陽覺遠目前來看,絕對家裏有背景。要不然怎麼能把市委的車都買到手,雖然隻是個舊五菱宏光,可是車牌在那裏掛著的。
蘇曉後知後覺的想起昨天回家的路上,那幾個交警明明看見自己闖紅燈了。可是愣是沒人管,這就說明這個車牌號碼不簡單。
昨天她是光顧著高興有車開,沒有想那麼多。現在靜下心來仔細想想,就想明白了。蘇曉不是笨人,隻是經過的事少。當時不明白的,現在算是明白了過來。
蘇曉左想右想,百思不得其解。怎麼也猜不出來歐陽覺遠家到底是幹什麼的。
她想來想去,不由得苦笑不已。自己這是怎麼了,還真是當局者迷。隻要自己知道歐陽覺遠是真心喜歡愛自己的就行。人活在世上,有的時候還真是難得糊塗。
蘇曉是想明白了,可是有的人就想不通。許海洋回到家後,就忙去和他的主心骨許秀商量。怎麼樣才能讓許海霞再出點血,他心裏現在就是極度的不平衡。
許秀倒不糊塗,她笑罵道:“你別跟個沒頭蒼蠅一樣亂撞,你說說你,你姐平時可對老人不薄。贍養老人的錢人家每年都是帶頭拿清,你有什麼可急的。”
許海洋就是個糊塗蛋,他急的臉紅脖子粗的大聲說道:“她那麼有錢,憑什麼就不能多拿些錢出來。買那麼貴的房她有錢,養老人怎麼就這麼扣門。”
許秀像看傻瓜一樣的看著他,把許海洋都看毛了。
許秀這時才開口說道:“她?她是誰啊!告訴你許海洋,事情不是你這樣辦的。你二哥有錢,怎麼不見你蹦噠著出來去要啊!”
一提起許海峰,許海洋心裏就是一陣心有餘悸。小時候他費氣,可沒少挨二哥許海峰的打。那種打可不是哥哥教育弟弟的打,而是像打仇人似的,恨不得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