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海峰再一次舉起酒杯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蘇曉說道:“二舅,都是自己人,別這麼隆重了。”
“哎,好,好。”許海峰這幾年還是頭一次聽到,蘇曉喊他二舅。
要是在早以前他才不在乎呢!
可是現在,他卻食之如怡,一下子甜到心裏去了。
他仰頭呲溜一聲把酒喝完,笑眯眯的說道:“大家都隨意。”
許海霞小聲對蘇曉說:“怎麼給你二舅說話呢?”
蘇曉裝作沒聽到,隻管低頭吃菜。
許海峰卻心中偷樂,這次他借著蘇曉的光。跟著穀朝歌跑到離海天市不遠的晏城,在那裏的一個工程項目上沒少掙錢。
可是,前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在工地盯著的穀朝歌,突然一個人跑回海天市。
給他打電話也不接,後來一打聽才知道。
原來是他的大老板布隆讓人黑吃黑,給捅了一刀,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許海峰才不關心這個呢,他現在隻關心怎麼樣才能和蘇曉一家搞好關係。畢竟以前兩家的關係太僵了,再加上現在隻有自己一家知道蘇曉發達富貴了。
要是讓其他親戚們都知道了,怎麼算他們許家的親戚都得靠後。
不管怎麼說,蘇曉她姓蘇不姓許。
要說起來,許海峰還有點惱恨自己的親妹妹許海霞。她怎麼就不知道從小對蘇曉好點,都說女兒是母親的小棉襖。
可是,明眼瞧著蘇曉對她母親就沒有對蘇衛國那麼好。
吃完飯,大家又點了份湯。
閑聊了一會兒,才準備回家。
結果剛出飯店的門,就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人。
真是冤家路窄,張小麗和她的父母也好巧的在這家飯店剛剛吃完飯,正準備開車回家。
張明亮冷哼一聲,轉身就打開用女兒和蘇春水離婚賣房子的錢,買的二十多萬的德係車門。
張小麗看了一眼,臉都氣的發白的蘇春水。慢慢悠悠的走到他麵前說:“哪天有空了,把你那爛車開走,在我家樓下占地方。”
蘇春水強行控製住自己想要掐死她的情緒,恨恨的說道:“房子賣了,什麼時候把錢給我。”
“你怎麼知道房子賣了?”張小麗脫口而出。
隨即她又後悔不已,怎麼這樣就承認了。
蘇春水忍著心中的悲痛說:“沒把房子賣掉,你爸會開那麼貴的車。”
“就不能是我家攢錢買的車啊!”張小麗嘴硬道:“蘇春水你別小看人。”
“閨女,回來!給他那種人有什麼好說的。走,回家。”張明亮難得的沒有出口成髒。
蘇春水望了他一眼,對張小麗說:“把賣房子的錢給我,以後咱們就兩清了。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張小麗說:“房賣的急了點,隻賣了二百四十萬。”
“什麼?張小麗,你不要太過分了。”蘇春水氣憤的喊道:“三百多萬的房子,這幾個月又升值多少,你當我不知道嗎?”
張小麗惱羞成怒的說:“你衝著我喊什麼喊?反正就隻賣了二百四十萬,你願意去哪兒告就去哪兒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