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眉眼間還有些青澀的姑娘,可不是伊湄在暖香樓裏的丫鬟?聽見無痕有些詫異的開口,玉兒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似乎還有些忘不了呢,當初若不是無痕出手相救,玉兒又怎會還有機會站在這兒呢
似是看出了玉兒的尷尬,無痕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斂去目光,淡淡出聲:“你怎麼來了?”
“我……我隻是來看看……”玉兒似乎一時有些語塞,
“嗯,看過了,你可以走了。”說著無痕閉上了眼假寐。玉兒剛要出口的話一堵,看著無痕那淡淡看不出表情的麵龐,又想起那個現在還了無生氣的女子,頓時怒火攻心,聲調都不得得提高了幾分:“你什麼意思?你現在不過一個階下囚,你憑什麼認為這都是我們欠你的。”
“嗬嗬,我似乎還什麼都沒說呢,你怎麼就這樣著急起來了。”無痕還是那樣淡淡的,似乎沒什麼能激怒她。而這個表情也終於讓玉兒急不擇言了起來:“嗬!我就看不慣你的這幅模樣,我與伊湄相依為命這麼久,我看著她一路走來那樣的不容易,現在好不容易,她就要報仇雪恨了,可就因為你,讓她那樣痛苦,之前她騙你是那樣的矛盾、不願。當初她自賣進入暖香樓,後來因為報仇才進入到血盟。你一直以為她在騙你,可是她在身世方麵從未騙過你,本來她一個大戶小姐,卻家道中落受人冷眼,她那樣的恨,這幾年來,她哪日不是想著如何強大,如何打敗那些曾經嘲笑過她的人。可現在呢?因為你,現在還了無生氣,她本來還有大好的前程,現在就因為你,她什麼都想放棄,就想放你走……”說著玉兒似是氣急,無法再說下去。
無痕抬眼,突然對著玉兒一笑,笑裏充滿了諷刺:“你說的真好聽,可是呢?我似乎還在這兒呢。我不是聖人,同時我也不是一個惡魔。當初我欠她一條命,現在我們兩清了。“你!”見著無痕這樣的油鹽不進,玉兒怒極,抄起腰間的劍,一躍而起衝著無痕便刺去。
無痕卻還是不動,淡淡的似乎不知外界光影。電光火石之間,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擋在了欄杆外麵,手中長劍擋住了玉兒的進攻。玉兒看到來人,立即頓住回身後仰,一個後空翻穩落在了地麵。還未站穩,玉兒卻是立即行禮道:“見過右使”,那男子麵無表情的臉上聽到這話卻出現了一絲諷刺:“怎麼?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右使麼?主上說過不準動這個女子,你怎麼還敢違抗命令”“我·······”玉兒語塞。
“出去!”還是冷冰冰的語氣。玉兒不甘心似得又看了無痕一眼,轉身離開。那男子轉身看了無痕一眼,確是躬身道歉:“驚擾姑娘了,是屬下管教無方。”無痕還是不說話,心裏卻疑惑了起來,若隻聽這男子的話語,怕還以為她應該是對著多尊貴的客人,可現在的無痕是階下囚啊!這男子是血盟右使,根本不應該對她這樣一個階下囚低聲下氣,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關鍵因素被她忽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