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當時放在爺爺箱子裏麵的放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拿出來,放在牛叔麵前的茶幾上麵。牛叔首先拿起了爺爺的日記,翻了翻看了看,捏著下巴上的幾嘬小胡子,道“老爺子字寫得很是漂亮啊,但是恕我直言,我對您家老爺子當兵的見聞和所感,並不是太感興趣。”張昊“嗨”了一聲,道“誰讓你看前麵了,讓你看的是後麵,後麵!”說罷,抬手把爺爺的日記拿在手裏,翻到爺爺第一次進入賀蘭山那一頁,又丟給牛叔。
牛叔接過來,兩眼聚精會神的看著。我和張昊百無聊賴,他掏出手機看著什麼,我則拿起了桌上的另一本《易經風水術》翻看起來,裏麵提到的內容大多是一些風水術,什麼天星辨龍法、彌生渡穴術之類的,一些聽都沒有聽過的名詞。
茶壺空了一半,牛叔才合上日記的最後一頁,嘖著牙道“哎呀,老爺子這段時間的經曆可謂是傳奇啊!但是後麵大多東西都是模糊的,隻能辨認出來些許的詞語和句子,可是老爺子具體去賀蘭山幹什麼、有什麼目的,這些模糊了,對於了解這些內容,可謂是大打折扣啊。”
我聽牛叔這麼說,不禁一笑。這不是和我當時在家裏看的結果一樣麼?既然這樣的話,我找你又有何用?於是我耐著性子,把手裏的《易經風水術》遞給牛叔,道“那您看看這個,這是什麼東西?”牛叔借過書將其放正,一看封麵上的五個大字,當即對我說“這東西,可是已經失傳很多年的了。現在你在全國不一定能淘得到全本,就連當初拓下來的內容也是少之又少。但看你這本,應該是稍晚一些時間,由某些人抄下來,然後流傳出來的。但是具體內容是不是與原來那本一致,待我看看再說。”
說罷,牛叔再一次捧起了《易經風水術》看了起來,我又落到了無聊的境地,隻能拿起爺爺的日記本,從裏麵那些已經被水弄得模糊不清的字跡裏麵,看看能不能稍微辨認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或者線索。
張昊自從把我領到這裏來,就一直在看他的手機,誰知道他是玩起了微商還是在幹什麼。幹脆,就把他晾在那裏,不再理會。
忽然,牛叔猛地把書拍在桌子上,兩眼放光的盯著我。“幹嘛啊!老牛!欠抽了還是犯瘋牛病了?!”張昊把手機抱在懷裏,問牛叔道。“小夥子,你這書,不知可否出售啊?價格隨你開,我都接受。”牛叔搓著手問我。我看著老奸商八成是沒安好心,不是都說一句話:倒騰古玩的要能侃、能說,而且還要胡說,怎麼把顧客侃暈了,怎麼算完。但從牛叔這反應,我也看出來這,爺爺留下來的這本書,絕對是真貨,否則他不會如此激動。我是不打算和這個老奸商對侃,也不準備把爺爺的遺物出售,於是道“出不出售這東西,咱們等下再談。現在,我還有最後一樣東西想請您看一看。”
我把放在手邊的那個小木盒子推了過去,推到了茶幾中間。這件東西是我最搞不明白,也是這三樣東西裏麵最來路不明、最神秘的。
牛叔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小盒子。隨後伸出手,拿起盒子打開看了看。幾秒鍾之後,牛叔的眼睛起了明顯的變化,具體是什麼樣子的眼神,描述不清。但是可以肯定,那是驚訝、驚慌幾種神情的混雜。
下一秒,牛叔“啪”的合上了盒蓋,把盒子推到了原來的位置上沒有說話。我不知道牛叔這是什麼意思,便問道“怎麼了?牛叔,這東西是有何不妥啊?”牛叔歎了口氣,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說“你們,和我來。”說完,轉身走進了店裏的一間小黑屋裏麵,告訴店裏麵的夥計不要放任何人進去。
我和張昊一臉疑惑的和牛叔走進了小黑屋,屋子很小,擺著一張床、一張桌子以及幾把椅子,還有一個破舊的書架擺在牆角,看來是牛叔休息的地方。這奸商把我們帶到這裏,難道是準備搶東西不成?我起了警惕,把背包在手裏抓的更緊了。這老油條要是真的準備在這裏動手開搶的話,我和張昊也不是從小被菜葉子喂大的!